辛严茫然道:“那我该怎么帮他?”
“呃……再来个世界末日?”齐汾不靠谱的提议。
辛严:“……”
齐汾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等他毕业了,头发说不定能长回来。”
辛严捂脸,不忍回味。
齐汾劝慰:“安啦!又不是你老婆,丑就丑点,人还是没变的。”
辛严更心痛了:“他就是我老婆啊!”
齐汾:“???”
“我喜欢他。”辛严沉默了几秒,又小声补充上一句,“末世的他。”
齐汾无语:“你不是说末世时候,没时间谈情说爱吗!”
“是没时间谈呀!”辛严理所当然道,“我们都直接做的。”
齐汾:“……”去你大爷的!
对于这种人,有病齐汾都不愿意给他治!病死算了!
后来辛严跟安龙还是变成了很好的朋友,齐汾还见过几次安龙陪辛严来三院复查。辛严每天愁的事情从世界末日变成了安龙脱发,每次见到齐汾都担忧地替好友打听哪里治疗脱发最有效。
安龙这人头发少但见识多,跟齐汾很聊得来,听到齐汾有继续深造的想法后,经常认真分析并劝他千万要深思熟虑。
齐汾看着安龙日益稀疏的毛发,觉得这个比他的言语更具说服力。
太可怕了,齐汾站在镜子前,计算这一头短发的发量够不够读博这几年掉的。
辛严正在诊疗室接受检查,安龙和齐汾在外面等待,俩个勉强可以算作同龄的学生相见恨晚的聊着天。
安龙仰头望着天花板,叹气,“真希望有世界末日啊!”
齐汾违心地附和。
“没有i,不用以论文论成败,不用考虑研究经费报销,不用讨好领导,”安龙憧憬着那个时代,“辛严说的是真的该多好!”
齐汾笑道:“你对于辛严说的怎么看?他预言了末日的日期,却没有到来。”
“很可能是真的,我不认为他疯了,太具有逻辑性和细节了。当然我并不了解精神病人……”安龙说出让齐汾意外的话,“我有个猜想,他说他是重生的,但你跟他深聊下去,会发现末日的世界和咱们的世界大体走向一致,还是有很多细节是不一样的。就像是……”
齐汾接话:“平行世界。”
“对对。”安龙赞同,“说不定是穿越呢,穿到了咱们这个世界。真可惜,他穿过来之前怎么没把据说是我发明的那些技术也一起带过来,就算随便背一两条理论或公式也好啊!”
齐汾也感叹道:“好可惜。”
“是啊!”安龙长叹一口气,“可惜,随便一个理论都可以让我顺利毕业啊!”
齐汾:“……”敢情你不是想为了世界科技发展,而是想着毕业啊!
没有了末世作为催化剂,安龙和辛严的关系一直保持在好哥们的水平上,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俩人也没有产生任何暧昧的情愫。
几天以后,辛严失踪了。
严格来讲是末世穿过来的那个辛严失踪了。
齐汾一开始听到辛严又莫名失忆了,忘了这段患精神病的经历,赶忙给安龙打电话了解具体情况。
“前几天不是有个轻微地震么?都没什么震感,但是辛严从床上掉下去了,大概是磕到了脑袋,医院诊断为脑震荡,醒来后失忆了,把这几个月的事情都忘了。我看他父母挺高兴的,毕竟醒过来之后不记得什么末日啊之类的,完全恢复成一个正常人,还嘲笑父母在说末日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安龙在电话里跟齐汾讲了一些细节,“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齐汾:“你怎么认为?”
安龙沉默片刻,“我在想,会不会是那边那个安龙,又把末世的辛严带回去了呢?他们都能星际穿越了,穿越个平行世界,带个人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齐汾:“很有可能,毕竟世界那么大,还有那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安龙:“是啊,要不怎么牛顿晚年研究炼金术去了呢!”
齐汾:“要是辛严还记得一部分就好了。”
不过齐汾大概永远不能得知真相是不是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毕竟现实没有异能的辅助,安龙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发明星际飞船,也无法证明是否有平行世界的存在,一切都仅仅是基于事实而毫无科学依据的猜测罢了。
在辛严患有精神病的这段时间,从头到尾他也没使出异能,没让齐汾有机会研究一下关于抵抗烧伤的治疗方式,但有另一个会异能的人让齐汾头疼,以至于齐汾都想要不干脆把他送去实验室解剖了算了,一了百了。
当然齐汾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最关键的原因是他打不过姜牧。
姜牧是在圣诞节过后第二天直接杀到三院堵的齐汾。
齐汾早有预感,毕竟姜牧之前做事也没怎么征求过他的意见,最近自己不接他电话,回信息也尽是敷衍,早晚得把他惹毛了。他甚至想好了该怎么怼姜牧,质问他为什么耍自己,还把整个过程以及姜牧可能的回话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坚定意志不能再次被他左右思想。
以致于在病区门口见到姜牧时,齐汾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做好了一切反击的准备,就等着把他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
姜牧一身休闲风,双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