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舟迷糊的抱着胳膊缩起双腿。
江乘鬼使神差重又躺下,摸上他的腰,搂回怀里,他觉得抱着乔舟睡好像并不讨厌,手感也不错,盘算着以后除了做爱,还得要他陪睡,这么想着又闭起眼睛,等再醒来,乔舟已经溜了,留下金主睡在一团脏兮兮的被子里,气得洁癖更严重了。
江乘怨气冲天下楼,见乔舟走路都不顺畅也就没脸再耍脾气,饭桌上咳了一下:“昨晚…你记得抹点药。”
乔舟埋头喝汤,面红耳赤:“……”
江先生试探:“我看到床单上有血,或者,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乔舟猛摇头,他是死也不愿多一个人知道他秘密的。
这两人如同打哑迷一般,昨晚的事乔舟不好意思说,他以为江乘是记得的,江乘却真真喝蒙了,只以为乔舟是伤了后穴。
一直到很久以后,这误会才真相大白,时过境迁,也已经不重要了。
第11章
夜半,江先生失眠症又犯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昨晚搂着乔舟睡挺舒服的,遂大吼:“乔舟——乔舟——过来!”
这别墅空荡荡,夜半嚎一嗓子还带回音,怪吓人的,乔舟睡梦里惊醒,匆匆忙忙答应了便一瘸一拐跑过来,还以为江先生出啥事了,结果站门口见金主掀起被子拍拍旁边位置:“你今天睡这里。”
乔舟脸一白,顾左右而言他:“昨天…我还没好。”
江乘屈起一腿若有所思:“一万。”
乔舟:“……啊?”
“两万。”
乔舟扭捏爬上床,瘪着嘴开始脱衣服,有那么点掳进山贼寨子被逼良为娼的感觉,江乘看得好笑,拿脚蹬了下他屁股,乔舟茫然看向他。
江乘板回严肃脸:“你干嘛?”
“啊?”乔舟双手揪着衣摆,心道还能干嘛?不是你叫我来“睡觉”的吗?要不然…他一番猜测,羞涩的爬过去打算先伺候金主脱衣服。
江乘打开他手,十分不要脸的故作嫌弃:“你整天都在想这种事?”然后趁乔舟懵圈的空档拽住他两脚直接粗暴的拉倒躺平,被子撩起又落下,把乔舟盖得就剩个黑乎乎发顶。
闷在被子里着实捂得慌,乔舟呼吸不畅脸面发烫,江乘睡在他旁边也没动静,他便拿手指顶起一角想灌进点空气,顺便偷看一下金主,怎么还没动作?真的就纯睡觉?
结果金主睁着俩炯炯有神的眼和他对视,他吓得像被戳中触角的蜗牛一样慌忙缩回壳里,继续闷着,还是金主好心怕他真给闷死了,嗤笑着拉下一段被子解救他。
睡前各自安放手脚,睡着睡着金主就把他当抱枕给搂上了,还强行把手臂抄在他脖子下面,搂得严丝合缝,过了会儿,似又嫌衣服影响手感,环在乔舟腰上的手直接探进衣服里。
乔舟是知道他睡眠不好的,也不敢弄醒他,僵着身等他把姿势摆弄舒服了才罢。
后来乔舟只要在别墅过夜都得陪江乘睡觉,不管做不做爱,久了,也就算作默认的了。
他因身体的缘故,长这么大从没和谁有这么腻歪的睡姿,有时也觉得羞,趁江乘睡得熟就想悄悄挪开一点,可江乘立马就把他扯回来了。
往后一两个月是他们最亲密的时间,亲密到乔舟以为是他喜欢自己才抱得这样紧,后来见识到了他的控制欲才恍然或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大二学期结束,迎来漫长的暑假,乔舟和母亲说了要留在这里打工赚下学年学费,母亲应允了,还问他最近有没有父亲的消息,乔舟说不清楚,转念倒安心了,看来那个赌鬼拿到钱就没有再去打扰母亲,这很好。
他白天在一家书店做整理的活,偶尔闲下来还能看看书,是方助理帮他找的工作,店长待他很客气,学校假期不让住,江乘就让他搬来别墅,美其名曰照顾花草。
安稳的日子总是很快就从指缝溜走,一日乔舟整理书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急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赌鬼死性不改,又欠下一笔债,竟回去找母亲要钱,三言两语透露了之前债都是乔舟还的,还说乔舟一定寄了许多钱回来,母亲起疑,他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若他真的一个月负担得了几万的债,又何必打工赚学费。
赌鬼跑了,债主带人来家里胡乱的翻找,还逼着母亲给乔舟打电话要钱,母亲不肯,气得旧病复发,趁天黑收拾了衣物偷偷来找儿子。
是债主发现人没了,生怕闹出人命,这才返回去找赌鬼父亲要到乔舟电话,打来询问。
“他又欠了多少?”乔舟打着哆嗦。
债主粗嗓门:“现在是六十万,过几天可就不是这价了,你赶快…”
乔舟再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挂断电话颓丧的坐在地上,母亲一辈子没出过老家,身上也没有手机通讯,她能不能一路平安?先前赌鬼欠下的债还未还清,又来一笔…这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12章 飞蛾与火
江乘出差去了,乔舟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他。
因为白天那通电话心神不宁,早早洗漱了躺在床上,手机也不敢关怕母亲打来会错过,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匹被乱麻绊住了手脚的马,偏偏鞭子抽在身上又不得不往前跑,摔得多了快要麻木了。
可人总是会渴望幸福,他看到江乘的枕头,鼻梁有点儿发酸,还记得江乘走之前有天晚上他在小院子里给花浇水,江先生觉得他来来回回接水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