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陈少珺还挺有好感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魅力。
“她怎么坏了?”花钰觉得陈少奕不是随便讨厌人的人,尤其这还是他姐姐,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唔,就是,就是就是……”陈少奕皱了皱眉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一咬牙一跺脚,“就是很坏!”
“……”花钰觉得自己居然会相信陈少奕真是蠢透了,“哦,我知道了。”
“一定要离得远远的哦。”陈少奕强调。
“知道了知道了。”
*
程祺懒得爬床,吃完了药直接在花钰床上瘫着,裹紧了被子没说话。
陆徐之:“要睡一觉吗?”
程祺摇头,从一旁拿出了手机。
“都烧出三十九度了就别玩手机了。”陆徐之真像个老妈子似的,“眼睛看着不难受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非常柔软,略带沙哑的语调里仿佛有沙质的颗粒在互相摩挲,撞击出动人的乐章来,完全无法让人不耐烦。
一个温柔的老妈子。
程祺只好放下手机,把被子一卷朝里躺着,心里盼着陆徐之赶紧走开,别再来管他了。
陆徐之在床边坐下,抬手给他掖了掖被子。
“……”
程祺僵直着身体躺了大概有十分钟,全身的骨骼都开始抗议着喊又酸又累,他只好又换了个姿势,回头一瞧,陆徐之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坐在床上,低头翻一本小册子。
“怎么了?”陆徐之对上他的视线,“还不舒服么?”
“没什么。”程祺垂下目光,看着他手里的书册,发现那其实是个订合本,写满了对话,像是剧本之类的东西。
很快他就没心思注意这些了,甚至整个身躯都猛地一滞——陆徐之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还是烫得厉害。”陆徐之说,“睡一觉吧,醒来就会好了。”
程祺往里缩了缩,躲开他的手指,低声别扭道:“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
“为什么不能对你好?”陆徐之说,“我们不是朋友么?”
“……”程祺又想起来之前那段尴尬的记忆,尴尬得不想说话。
“要是睡不着的话,我来给你唱摇篮曲?”
“不用了。”程祺下意识拒绝。
拒绝完他又觉得后悔。凭什么他要一直躲着光让陆徐之看笑话?按他的个性不应该自己去占据主导权么?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放不开?
想到这儿他就转了个身子面对着陆徐之,非常硬气地说:“我后悔了,你还是唱吧。”
陆徐之笑了笑,也没刁难他:“那我唱了?”
“嗯。”程祺郑重点头,那次在ktv他就发现了,陆徐之唱歌特别好听,听了不亏!
“唱什么呢……我想想。”
程祺:“你不是说摇篮曲吗?”
陆徐之顿了顿,清清嗓子。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这声音太撩人,程祺一下招架不住,甚至觉得自己多烧了几度!
程祺:“为什么要唱这个啊!”
“不是摇篮曲么……你说的。”陆徐之一脸冤枉。
“换一首……”程祺自觉自己才是受益的那一个,态度软了一点,“正常点的。”
花钰走到门口,听见有人在轻声地唱着:“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花钰和陈少奕面面相觑。
他们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陆徐之正温柔地垂着头,手指在程祺的头发上轻轻抚摸。
“怎么办。”花钰说,“这个宿舍gay得我不想进去。”
“花花。”陈少奕,“你要正视问题。”
“这让我怎么正视。”花钰低声说,“我只是个比电线杆还直的直男,为什么一定要我做出妥协?”
陈少奕:“比电线杆还直……”
“怎么!”花钰回头瞪他,“你有异议?”
超凶!
“……”陈少奕一扭头,“没有。”
比电线杆还直的直男花当天晚上又做了个梦。
他这时正躺在程祺的床上,对面就是娘炮陈,死娘炮终于不缠着他了,而是拉开了床帘,一脸开心地对着他睡觉。
妈的小脸看起来超漂亮。
漂亮到他入梦时梦里那个穿短裙的小姐姐都好像长得有点像这个死娘炮。
因为知道是梦,他非常放肆地和小姐姐亲热在一起。小姐姐抱着他,炙热的喘息萦绕在他的耳边:“花花……花花……”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直男花掀开被子一看,非常难堪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操!”
妈的他居然没管住自己的鸟在舍友的床上画了地图,以后脸往哪儿搁?
花钰一脸正直地卷起床单,一脸正直地出了门,一脸正直地把床单浸在水里。
咕噜噜的气泡从他的指缝挤出来,他莫名其妙地很想叹气。
花钰啊花钰,你怎么就活成了一个流氓呢?
他三两下把床单洗了,又闻了闻确定没什么味道,这才悄摸摸地回了寝室。
其他三人差不多都醒了,陆徐之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打哈欠,陈少奕则是一扭一扭地下了床,程祺眼睛半睁不睁的,明显还打不起精神来。
花钰强行一脸正直把床单晾在了阳台上。
“你为什么洗我床单?”程祺眼睛没醒神智倒是清醒,“花花同学。”
“年轻气盛。”陆徐之笑着接嘴。
花钰皮笑肉不笑:“这说明老子功能正常。”
他瞥了眼一脸少女红的陈少奕,一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