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打量苏远航,打开了其中一本速写本。
我愣住了。
“惊呆了吧?一开始叶琳把这个给我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的表情。哦对了,这是他们两个结婚后一直放在书房里的。叶琳说顾奚禾和他新婚前几天,经常看着这个纸箱子发呆。现在放在家里也是要丢掉的,就给你了。她说顾奚禾当初和她结婚,也是因为她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存在。”苏远航说,“真没想到顾奚禾也有那么痴汉的时候。从他开始认识你到昏迷在病床上,所有的感情都被他藏在画里了。”
晚上不太睡得着,总觉得头很痛。于是我起身准备去护士站拿些安睡的药。
走到护士站却发现一个护士也不在,倒是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呆在那里。他听到我走路的声音便往我这边看,居然是洛殒晚上坐在护士站。
“那么晚留在医院泡谁啊?”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梦游呢。”洛殒说,“睡不着?”
我点点头。“你这有没有助睡眠的药啊?护士呢?”
“护士都跑过去看帅哥了。听说输液室来了个帅哥,女的都跑过去了。”洛殒愤愤不平地说,“要不然你别睡了,留下来陪我说话吧。”虽然这么说却把药瓶放我手上了。
“我兜个圈回病房。”
鬼使神差的,我来到了输液室。确实有很多女人堵在门口,我有点好奇了。我往里面瞄了瞄,一下子就看到了焦点的中心。
是他。
很显然他坐在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位置,然而他本身的魅力,使这个不起眼的座位都变得起眼了。
这个人现在在我一米开外的不远处,很容易就会发现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从右手边拿出褐色的纸袋,笑意盈盈的盯着它看。
“我记得你寒假的时候每天都来买栗子,苏远航看到都要吐了。就真的那么喜欢吃糖炒栗子吗?”
“啊?我是看你难得吃一样东西吃那么多,我才多买点的。”
“什么啊。因为是你给我买的我才多吃点的啊。”
他对着褐色纸袋傻笑,摸摸栗色的头发。
“母亲为什么丢弃我呢?我的母亲究竟长什么样子呢?小的时候经常想这些问题。张晨那么乖,结果还不是被一身酒气的女人送进来。大人以为小孩子不懂事,其实他们早就什么都懂了。”
“我在荷兰长大的孤儿院院长是华人。她给我起名叫张晚。院长妈妈有一头栗色的长发。年轻的时候经常对着镜子梳了又梳。每次看到栗色,就会想起她。总觉得这种颜色像是能给我温暖一样。估计以后没有女孩会容忍我这种情结的吧。“
我看着顾奚禾栗色的头发突然觉得什么事情都很明了了。
他瘦了。下巴比以前尖多了。他有好好吃饭吗?
他收起褐色纸袋,静静地看似乎是名画赏析的书。高贵优雅的他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骚动,很像二次元走出来的美少年。
“口水要掉下来了。”这时我耳边响起了洛殒的声音,我一惊,看顾奚禾没有听见,连忙躲到门边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洛殒无奈的耸耸肩。
我又回头看他,洛殒把我的脸扳过来。然后我又自己调过来。洛殒没有办法,只得任我偷窥顾奚禾了。
“有房有车吗?”
“你以为你嫁女儿啊。”
“月薪多少啊?”
“我还用不着担心这个。”
可能我说话有些大声了,顾奚禾注意到了。我连忙躲起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跳快的可怕。
“爱惨了吧?”
“是啊。”
☆、第八章
“事情就是这样。”
许久不见的友人用手抓抓头发,表示他刚才确实听了我的长篇大论。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无名指上佩戴的男款婚戒闪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和顾凉窝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唠嗑,声音特意放得很低,生怕前面那位讲课认真的老师发现我们混在学生堆里,还不认真听课。
“诶张晚,你说那个苏远航他那倒霉哥哥被他爸爸打,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了,他亲口和我说的。”我比较纳闷的是为什么他听我说了那么多只对这个有印象。听了我的话后顾凉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这个时候我也想到了什么,就也没问他。
前面的老师正在给学生们欣赏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这是位少有的长得好看的美院男老师,所以上座率非常高。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离真正上课的学生也没多少距离。
老师的声音是一种偏冷感的声线。这种声音再加上他独特的个人魅力,让好多其他系甚至是其他学校的学生慕名而来。
“啧啧,”我转过头,顾凉用一种非常鄙视的眼神看着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老师魅力真那么大?”
“要你管。结过婚的你根本不明白我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
顾凉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反而用一种流氓一样的语气说:“不得不说你的眼光不错,这小老师确实长得不错。我要是再年轻个五岁,说不定也会喜欢这种类型。”
我盯着顾凉看。
“真是的。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顾凉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你怎么会突然回国?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我问。
顾凉愣了愣,“没有,我和我媳妇关系很好的。这次回来真的只是回来看看,毕竟我真的很长时间都呆在荷兰。”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