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听了听杜平舟的心跳,令他惊喜的是心跳居然跟常人无异!
“杜平舟,杜平舟!”他拍拍杜平舟的脸,见人还是没反应,就伸手捏他的鼻子,捏了几秒钟又觉得心疼,改成摇晃他的身体。
可杜平舟就像是赖床的孩子,不管应泽怎么弄,就是不醒。
应泽有些慌了,忍不住威胁道:“你要是再不睁眼,信不信我给你来个五雷轰顶?!”
“你倒是来一个我看看。”
应泽精神一震,笑容满满爬上他的嘴角。他一把将杜平舟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杜平舟轻笑一声,拍拍他的后背,可应泽非但没松开,还勒得更紧了。杜平舟脸色变了,一巴掌糊在应泽脑袋上,怒道:“松手!”
他这一巴掌完全没收力,拍得应泽脑袋“嘭”一声闷响,只是听声音都觉得疼。
还是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暴脾气。
应泽低声笑了,松开手捧着杜平舟的脸欺身压下去。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杜平舟没想到自己刚醒来就差点被人用唇舌憋死。他用力将应泽推开,怒道:“你想打架?!”
“用哪儿打?”应泽挺了挺腰,两人长戈兵刃相交。
“流氓!”杜平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他有些尴尬地扭头,想要翻身起来。
应泽并没有为难他,抬起身体让他。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大意了。身体刚侧过去,应泽手肘一弯,百八十斤的身体瞬间砸下来,把杜平舟整个拍回去。
两人兵刃相交变成了卯榫结合,杜平舟脸瞬间红了。
他扭头冲身后属狼狗的人道:“我一星期没洗澡了你也下得去口!”
应泽叼着他颈窝上的皮肉,含糊道:“原汁原味。”
“妈的!”杜平舟把脸埋进臂弯,闷了一会儿,低声说,“木榣会知道。”
“嗯?”应泽明显心不在焉,所有的压抑在杜平舟睁眼的瞬间化为泡沫,现在他只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宣泄失而复得的狂喜。
杜平舟忽然被他掐着后腰提了起来,跪趴在台子上。还没等他拒绝,应泽从身后抱住他,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来回拨弄。
“应泽,你……”杜平舟脸红得能滴下血来,他想说在这个山谷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木榣都会知道,他们这样、这样子……
应泽忽然将他翻过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深深地吻他。
杜平舟几乎招架不住他的热情,舌尖被吸得发麻,应泽抱得太用力,他几乎不能呼吸。说实话,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惩罚更为贴切。
可杜平舟一点都不生气,他回抱住应泽,慢慢收紧了手臂。
良久,应泽终于放开杜平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咬住他的腮帮子,还用力磨了磨牙。
“嘶——!”杜平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应泽恶劣地笑了,舔了舔他脸上的牙印,拉过杜平舟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一开始杜平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恶狠狠地瞪着他。片刻之后,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心跳……”
“恢复正常了。”应泽揉了揉杜平舟的头发,从他的额头一路亲下来,最后在他左胸落下一个吻痕。
杜平舟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得脑袋嗡嗡响,又被应泽煽情的吻弄得浑身发软,傻乎乎地指着左胸深红色的印记:“再来一个!”
微微的刺痛暧昧得不得了,杜平舟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随着应泽的动作在胸腔剧烈跳动,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舒服?”应泽问。
杜平舟用手掌感受心跳,点点头。应泽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忽然将他推倒,哑声道:“好好体会什么是心跳。”
“什么……啊!”杜平舟惊愕地支起身体,然后涨红着脸倒回去,抬手盖在眼睛上,像应泽所说的那样,仔细感受心跳的感觉。
不可描述了一整晚,杜平舟侧身躺在台上,身上裹着应泽的衣服,身后紧贴着温热的胸膛。
应泽的手在他发间轻轻梳理,“睡一会儿?”他问杜平舟。
杜平舟摇摇头,顿了顿:“你都知道了?”
“嗯。”应泽将他抱紧,“我会帮你。”
杜平舟垂下眼,忽然问:“你是怎么把玲珑球放回去的,你做了什么让我这么快就能醒过来?”
“是木先生做的,我只是给了他一滴血。”
“什么?!”杜平舟诧异地回头,“用你的血做引?”
“怎么了?”
杜平舟定定地看了应泽几秒,忽然推开他,匆匆走了。应泽一脸懵逼,忙追出去:“杜平舟?”
杜平舟甚至来不及顾及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服,快速地朝木榣的住处走去。
应泽快步追上他,拉住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你放开我。”杜平舟心事重重,挣脱应泽的手执意要走。
应泽见拗不过他,弯腰将他抱起:“别动,你没穿鞋,我送你过去。”
杜平舟看着应泽,脑内乱做一团——他很清楚玲珑球的来历,也知道木榣是怎么救回自己的。
可刚才,应泽说木榣用他的血做引,这不就说明应泽就是……就是玲珑球真正的主人?!
杜平舟愣愣地看着应泽,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险,使用定身符后他直接撞向了应泽。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想,玲珑球内的一魂一魄是应泽的,那么定身符当然会把玲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