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天煞的公务员干的。”老三拿出烟来要抽,到底是在医院,抽不了又放了回去。两个人离洛可他们有些距离,老三压着声音说着,“这小子一直都羡慕你,说你命好,遇到了那个小白脸,就那指挥,现在平平静静甜甜蜜蜜的过日子呢。那时候不是和你学琴吗,就为了讨那个男人欢心。前几天还拉着那个人去看了你们的演奏会,回家就和那个公务员摊牌了,说自己就是个混混,不是大学生,但是希望和他好好的在一块……我和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让他别自找没趣的和那人说实话,我见过一次,根本没看出那人多喜欢洛可,这孩子就是不肯听……”
叶晨手都在抖……
“那公务员一开始没说什么,还来了酒吧几次看洛可演出,却是来了几天,就和酒吧里的酒保搭上了。洛可知道了生了气去找那混蛋,回来就成这样了。”
“他回来说什么没?”
“是医院给我打的电话我来给他交医药费。这孩子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进了碎纸机里,你是没又看到包扎前的伤口,一排排血肉模糊的的切痕。老子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杂种!”老三愤懑的说着。
叶晨脸上难看致极。他心里的怒意不会比老三少。上回去酒吧见到洛可,那孩子还欢天喜地的和他说和那个男人过的有多好,还说要好好的学小提琴将来也和叶晨一样演奏古典乐,实在是太帅了……才几天的功夫,就被伤成了这个模样。
这样的处境,没有人比叶晨更加的了解。当年,他也是如此,全心全意的喜欢一个人,然后只是几天的时间,天堂和地狱就翻了个个……
后半夜,叶晨让老三和丽姐回去了。他陪着洛可挂完吊瓶,和医生商量了好久,终于让他住进了医院观察一晚上。叶晨不敢带他去城北,害怕那孩子见到他和胡年丰,心里又吃味。
洛可睡不了觉。
手上疼的厉害,一个劲儿的哼哼,边哭着。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和叶晨说了手的事。
是晚上洛可从酒吧那里听说黄忠平和酒保去开房了。死活不肯相信,还是去了黄忠平家里找人。
酒保真的在,黄忠平竟然要洛可和他们两个一起玩3p。洛可当时就震惊的问他:你把我当什么?
黄忠平只是随便的笑笑说:“你本来就是在外面混的不干净,不用再这里装贞洁烈夫吧。”
到底是洛可气不过,和两个人打了起来,推推搡搡的时候,他被推到了黄忠平家里的碎纸机上,碰到了开关,手就这么的被绞的血肉模糊。
黄忠平给了他一叠钱让他去看医生。
洛可没要就跑出来了……
“晨子,他……连医院都不愿意送我来……我这是有多么的犯贱,才会喜欢这么一个人……我真的喜欢他,我以为他就是那个人。虽然不是那么的喜欢我,但是,一直都是对我好的……为什么呀……你命就那么好,有那个指挥疼你,老三也有丽姐了,我谈个恋爱 ……却成了现在这样……”
……
那一晚,洛可一直一直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一直拉着叶晨的手,哭到彻底没有了力气才睡过去。
而叶晨干干的坐了一晚上。第二天等洛可醒了就把他接去了老三和丽姐那里照看着。他回了城北拿了些东西,只说是洛可和老三那里有事,处理完了就回来。
胡年丰这些日子见叶晨都懒懒的不太说话,只想着有事请让他去做做分散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嘱咐了一堆话,让叶晨开着手机至少接他的电话。
叶晨走的着急,点了点头,也没有别的表示。
于是三天后,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上首席的指挥,在凌晨接到了公安部扫黄科的电话。
是让他去给叶晨做保释的。
boss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睡,一直拿着手机,播着那个永远关机的号码。
接到电话就着急的出门,太急了,膝盖狠狠的撞到了桌角,疼的他的几分钟都动不了。好在还能开车。
却是见到叶晨的时候,胡年丰这辈子都都没有那么的气愤过……
和叶晨并排坐在询问民警面前的男人胡年丰没见过。
叶晨穿着一件明显不是他的透明白衬衫,里面白花花的皮肤都看的清清楚楚,扣子都没有扣全,露出来的脖子上,锁骨上的斑斑红痕,是那么的刺眼……
胡年丰冷静了很久才没有直接冲过去揍人,还是跟着带路的工作人员去办手续。
“叶晨是你们乐团的乐手吧。他涉嫌非法□。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去交押金先把人带走,七个工作日之内负责人必须出示书面的处理文件和他本人的书面检讨。再来缴罚款。至于你们乐团准备怎么处理,我们不会过问。”
办理手续的女警抬眼看了看胡年丰,又看了看坐在那边的叶晨,定了定神,把话说完。
“另外一个人是谁?”胡年丰只觉得血气一直往头上涌过去。
“他黄忠平,是质监局的公务员,他们领导等会儿也回来。最近扫黄打非特别的严,他们撞到枪口上了。”
“谢谢。”
胡年丰拿过文件。转头看了眼叶晨。
那人的脸上还画着浓浓的妆。有些不像他,特别是那双眼睛,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变成了桃花眼的形状,很是魅惑。
boss什么也没说,去外面办了手续交了钱,冷着脸要带叶晨走。
叶晨起来的时候,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然后在警察局里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