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两个人像着火一般的跑掉了,徐潇笑的直不起身来。拍了拍头疼的脑袋,唐承昱终于还是无力地发言了:“昨天你见到了苏紫霏?”
徐潇早已经又躺下,却被唐承昱拉起来。又躺下,又拉起来,拉拉扯扯之间,唐承昱的脸色就变了。徐潇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知趣地叹了口气,得了,没得睡了。
事毕,唐承昱低低喘着气,看着徐潇略显疲惫的脸,也有些心疼。没想到徐潇凑过来,轻轻吻了他一口,未睡醒的眼半开半闭,媚眼如丝,说不得地诱惑。硬忍下心中又燃起的那股子邪火,唐承昱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小潇,昨天我听了掌门的计划,觉得这次唐门还真是倾巢而动。”
徐潇轻轻靠在他的胸前,耳朵听着他胸腔的里的心跳声,嘴唇弯起一个弧度,小声说:“如果你要是奋不顾身为唐门而战,你就算我一个。”
唐承昱心下百感交集,轻轻为徐潇梳理着头发,慢慢说:“十月初十,唐门会摆出几十年都没有再用的阵法抗敌,可是阵法一开,必定伤亡惨重。我想……”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就露面。毕竟人人喊打的是我,不是唐门。”徐潇平静地说道,却不自觉地使唐承昱的呼吸乱了。
“小潇,我们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唐承昱低下头去,闻着徐潇发丝传来的味道,轻声说:“今晚你陪我去见掌门。”
徐潇点点头,却趴在唐承昱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唐承昱笑笑,轻轻搂住他,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用过晚饭,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白日里睡足了的徐潇精神百倍,看着越来越浓的夜色跃跃欲试。唐承昱无奈地看着精神百倍的他,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等到天色已经浓的化不开,街上的灯光也渐渐消逝成为一团漆黑,二人才从屋子溜出,直奔唐门。
唐守一这时正准备就寝,这几日的布置的确使他有些力不从心,毕竟是年纪大了,可惜唐承天又不能独自挑起大梁,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敏锐捕捉到了一丝风声,唐守一面色一凝,暗器出手打破窗子,低声道:“什么人!”
窗子翻开,翻入一黑衣人,烛光映照之下,唐守一也不禁呆住。
“你来干什么!都说了你不在是唐家人!”正是唐承昱!
唐承昱直直跪下,道:“掌门恕罪,现下唐家有难,还是因我而起,弟子不敢袖手旁观,只愿以自身绵薄之力化解此灾!”
唐守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跪在身前的唐承昱,时光一分一秒流逝,二人都没有说话,却被另一个人的出现给打破沉默。
徐潇从窗子翻入,扶起唐承昱,不满地嘟囔:“地上凉,跪了这么久也就差不多了。”
唐守一又可气又可笑地看着徐潇,清了清嗓子,这才吸引了徐潇的注意力。
“不知徐掌门在此有何指示?”这一番话,当真也是说的无情,连唐承昱的内心都凉了三分。
“唐门有难,承昱一定要来,我也没办法,权当孝敬公爹了。”徐潇一席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唐守一却尴尬无比。
唐承昱一见这场面,出言打破这尴尬:“不瞒掌门,弟子和小潇真心希望能为为唐门挡灾,希望掌门成全!”
唐守一轻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挥了挥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趟浑水,你们搅进来也自身难保。”
唐承昱一听此言,知晓事态严重,当下也就试探道:“弟子以为只要把事情说开,那些门派就不会再纠缠唐家。再不济弟子以命化解此难,也是还了唐门养育之恩。”
徐潇不满地在后面揪他的衣后摆,小声说:“什么命不命的!不吉利……”
那边唐守一却摇摇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连你们也都是一颗棋子,真正的,还是这唐门几十年的一场劫难啊。你们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要太自责了。”
唐承昱心下也疑惑,唐门向来独来独往,虽说不是没有敌人,但如此大张旗鼓的公开寻仇,也是绝无仅有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唐守一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承昱,作为一个父亲,我是希望你幸福的。听我的话,你走吧,这场劫难,不是你能够阻止的。你不要自责。当年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这是唐守一第一次与自己父子相称,唐承昱有些不习惯。这时的唐守一,似乎是褪下了那份唐家掌门的强硬,而有了更多的父爱柔和光芒。
“掌门……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唐承昱下定了决心,又一次跪在了唐守一面前。
徐潇在唐承昱的身后不住地思考着唐守一的话,却感觉他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心下疑惑的同时又在感叹为什么齐少天不在这里,这样就不用和唐守一这个老狐狸纠缠这么久了!
心念之间,徐潇还是发话了:“唐掌门似乎有什么隐瞒的?”
唐守一身体一颤,又很快站的笔直,摇摇头:“有些事你们不应该知道的太多。”
“包括唐承昱的身世?”徐潇这一言,也是误打误撞。唐承昱的身世一贯是个谜,自己当年就知道,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在这个上面挖苦唐承昱。现下载这个光景里提出来,不知会收到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此言一出,唐守一就有些站不住了,连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