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擢素手,美人如斯。”
李舜轻佻的笑着一手覆盖在那只白~嫩细长的手上,就着美人的手将水酒一饮而尽,又一手揽过歌姬水蛇般的腰肢,眉眼如水墨画般的柔和,目光却似恶魔似的邪肆。
一眼扫过但笑不语的太后,李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缓缓的将头靠在美人香肩,束在脑后的长发瀑布般披散,直直的垂坠在李舜脸侧,垂在美人肩头。
比玫红更淡的纯色匀匀的散满微薄的嘴唇,因为刚喝过酒而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在场的官员只敢抬头看上一眼,偷偷咽了口口水便又赶紧低下头去。
何等妖孽的皇帝,也亏了这是皇帝,若要只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子,那恐怕就——
男人们脑海中的淫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们只要再深一步想想在位期间定制出的重重酷刑,刚才的放肆想法便立马被打入了谷底。
人虽美矣,奈何身份高贵,不可远观亦不可亵玩;身姿曼妙,奈何手段狼厉,花花叶叶毒汁满身。想死又想一亲芳泽的人倒是可以一试,可李舜又武功高强,一般人还未近身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皇奶奶,昭儿祝皇奶奶生辰快乐,青春常驻!”
太子捧着锦盒从位子上站起,走到皇太后面前便是微微一躬身,风轻云淡恬美清俊。一龚黄裳,继承了李舜至少一半的美貌,一笑便可浅浅的看见一双酒窝,较起李舜更来的俊朗、淡雅一些。
“昭儿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青春常驻,说得好啊!哀家爱听。”
几十年如一日的女人,先帝驾崩多年,风姿容貌却依旧不减当年,最最喜爱他的好孙儿李昭。
太后欢喜的笑着冲李昭伸出玉手,轻轻招了招,李昭便抱着寿礼坐到太后身边,祖孙两人一派和乐。
“祝皇奶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皇奶奶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双胞胎似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见太子都动了,便也赶紧带了寿礼凑到皇太后跟前,一蓝一绿的站着,才正经了两句便又公然的咬起了耳朵。
“你干嘛学我说?”
先开口的二皇子对三皇子将他贺词前后颠侧一下便拿来祝寿的做法显然不满,三皇子强言绞辩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学你的,连顺序都不一样,自然是不同的。”
“得了,你们俩啊!心意到了就成,回去吧。”
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边上的侍女上前接过两位皇子的寿礼,两个唧唧歪歪的小家伙这才拉拉扯扯的回去了。
鹭南下朝后还先去处理了些事情,结果再回来的时候就迟了,只得偷偷摸摸的从侧边的门走进大殿,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才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睛,吓得他心头猛的一抽。 不是吧!这么快就被盯上了,摆脱,不要啊!!
“鹭南来迟,自己罚酒一杯吧!”
李舜一把推开侧坐在他身边的歌姬,自己也坐直身休,目光直视着鹭南,皮笑肉不笑道。
“呃,皇上恕罪、太后恕罪,鹭南来迟有罪,自罚一杯便是。”
鹭南也笑得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侍女替他满上酒,他冲台上举杯,而后便一饮而尽。
“鹭南今日为何一人前来?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夫人今日应该陪同赴宴了吧?”
哈,果然,这么快就问到点子上了!鹭南苦不堪言一笑,兀自叹了口气。
卷二 出嫁篇 第四十七章
“回皇上话,内人今日原是要与臣同来的,谁料早起时才发现身休不适,实在是内人福薄,恐怕是要错过今日这样的大好日子了。因为事发突然,臣还未及同皇上禀报,叫皇上钦点的好意落了空,微臣惶恐,微臣该死!”
鹭南刻意装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李舜寒着脸冷冷的盯着鹭南,目光深沉、百转干回,半晌后突然间撑头一笑,桃眉道:“既然生病了,且让他在家里头好生休息吧,至于贺寿之事,以后补上也不迟。”
啊?!竟然这么轻易就不追究了,这样一点都不像皇上的一贯作风,事不随他意,他不大刀阔斧的弄出个究竟来,怎会轻易放过?
鹭南抬眼看向李舜,就见其笑意盈盈,脸上的确是不见愠色,心下奇怪,可又不能说些什么,总不能皇上不见生气,你做臣子的非逼着他去生气吧!
“安尚书的娘子酬 哀家似乎在前几日有听说鹭南要娶妻了,新娘子今年才十三?”
太后闲闲散散看似不经意的说着,感觉就好像压根记不得鹭南家里自八年前就养了个小丫头似的,太子抓着他皇奶奶的手,看似云淡风轻的端坐着,可望着鹭南的眼睛里头却难掩他担心的情绪。
“回太后,鹭南两日前娶妻,呃,内人的确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调皮得很,什么规矩都不懂,若不是他今日生了病,臣还真怕带他进宫里头闹出什么乱子来。”
“鹭南这是说得什么话,难不成为了不让他进宫闹出乱子,侧是希望他生了病的好?身为丈夫自当爱护妻子,像这种混账话可多说不得,要是叫你家里的小朋友听到了,可不得同你闹脾气了吗!”
太后打趣着鹭南,爽朗却又不失仪态的笑起来,想了想又道:“听鹭南你这么一说,本宫侧是很想见见你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妻子。今日来不了便算了,以后挑个日子带来见见哀家,哀家最近也是闷得紧呐!”
安丞相见太后欢喜,鼓着一张一脸,谄媚的笑着站起,不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