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你稍等一下,我、我——咝——”
屋子里头传来怪怪的声音,若宣怕小柳在里头出事,赶紧推门进去,才往里头看了一眼遍满脸窘得通红,赶紧退了出来。
这、这孩子,什么爱好啊!怎么喜欢裸睡的!
又在外头站了半晌,里头沙沙的传来穿衣服的声音,好容易才等到小柳摸过来开了门。
若宣跨进门,扶着必柳坐下,又叫小丫鬟将一干吃的东西摆放了满桌,而后才让人都退了出去。
“刚、刚才抱歉,我、那个,是因为昨儿晚上在身上上了药,我又怕弄脏了你给我的新衣服,所以才……”
小柳不好意思的解释着,一张脸憋得通红,也算是他脸上难得能有的血色了吧。
[傻瓜,衣服脏了就脏了,不穿的话着凉了怎么办?况且不弄脏衣服,还不是一样会弄脏被褚,你总不能一一]
若宣一句话没说完,小柳脸上更红了,若宣只膘了一眼整整齐齐的床铺就知道自己的话根本没必要再说了,这丫昨夜八成是怕弄脏了被子,连被子都没盖便去睡了。
真是个傻瓜!
[以后别这样了,我们家里头又不缺钱,该吃吃该喝喝该穿穿,脏了就洗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不多弄出两件要洗的衣服出来,不还砸了人家洗衣服的小丫鬟的饭碗么?]
“哦!”
小柳虽是不全明白,也看得懂一半,知道若宣是在关心自己,声音哽在嗓子里头小小声声的应了,心道自从家里头败落之后自己从来都是被人拳脚相加、叫人嫌弃鄱夷的,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待他那么好。
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头打转,想说声谢谢吧,又觉着太矫情,只能低着头做个应声虫。
“有好吃的竟然没有叫我,宣宣你不是人,幸好我和好吃的东西一向心有灵犀,哼哼!”
鸢儿不知道从哪个缝儿钻出来的,好像鬼一样的突然出现在卓子边上,都不等别人说话便兀自开动起来,一桌子才三两下就叫她横扫了一大片。
[小柳你也快些吃吧!多吃点,要不全叫那只猪给吃光了。]
若宣白了猪样的鸢儿一眼,转而笑嘻嘻的把饭碗往必柳那儿推了推,又欠起身为他夹菜,必柳感激的点点头,只无声的埋头去吃。
“少夫人、少夫人!”
突然有丫头跑进门来低头在若宣耳边说了什么,若宣脸色微变,起身嘱咐了必柳和鸢儿自个儿好生吃饭便随着丫头匆匆忙忙出去了。
丫头说少爷派了人回来,好像是有关宫里头的什么事情,要若宣速速去见。
若宣早叫人将巴豆磨了粉家在热汤里,出去见人的时候他便下人将汤也顺带着带上了,反正鹭南这时候让人回来铁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巴豆这回看来是非吃不可了。
去了前厅,若宣却发现坐在桌前品茶的是个老头,那老头见他出来,微微一笑,满脸皱纹。
[鹭南让你来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若宣把话写在纸上给老头看,老头摇摇头,笑而不答,只静静的看着若宣,将手轻轻搭在若宣放在桌上的手腕上,不动了。
过了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若宣才突然反应过来,大惊着将手抽回,狠狠的盯着刚才一句话不说就已经给他把了脉的老头,转而便要棒了放在边上的热汤去喝。
“安夫人,来不及了,老夫对你的病情已经诊断完毕,再吃些什么加了料的药也无济于事。”
那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狡黠的瞥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若宣笑得可恶。
卷二出嫁篇 第四十八章
过了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若宣才突然反应过来,大惊着将手抽回,狠狠的盯着刚才一句话不说就已经给他把了脉的老头,转而便要棒了放在边上的热汤去唱。
“安夫人,来不及了,老夫对你的病情已经诊断完毕,再吃些什么加了料的药也无济于事。”
那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狡黠的瞥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若宣笑得可恶。
若宣眼珠子转了又转,盯着下了巴豆的汤药半天,突然间身形一晃,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呵,安夫人别再动歪脑筋了,有老夫在此为证,你欺君的罪名坐定,快快从地上起来吧!”
白胡子老头不以为然的看着倒在地上挺尸的若宣,言语间压根就不相信若宣是真的晕了,还自顾自的抚着胡子得瑟得很。
“……”
“起来吧!”
“……”
“?”
若宣倒在地上闷声不响,半天都不见有一点反应,老头坐在椅子上观察了半晌,怕是他真出了点什么事,最终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
昏倒的若宣被老头扶起,老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再次把了他的脉,不由得眉头蹙起——脉象平稳,看不出致使人昏倒的原因,那这是怎回事?
“奇怪了,明明脉象很正常啊!怎么会?”
老头一面把脉一面喃喃自语,换了左右换右手,换了右手换左手,半天没弄出个究竟来。而后便去掐人中,黎若宣还是一点儿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猪头,我故意装昏倒,又岂是你这样掐掐人中就能弄醒的?
若宣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内心一阵怪笑,肚子里的坏水滚来又滚去,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
啊咧!哇哇哇哇哇,咋回事,啥东西在头顶上捅来捅去的?
头顶一阵怪怪的感觉,若宣被那种叫怪东西捣腾了脑子的触感难受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