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这人如陷在公文包围中奋战一样,不禁有点心疼。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明知道办公室中空调温度正好,绝不会出汗,还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温文又驯孝,我对那张英俊的脸越看越爱。
他放下笔,猛然将我的手反抓在掌中,轻问:“怎么了?看你似乎不高兴。”
我无谓地一笑,顺势坐在他腿上。
“不要这样,洁儿随时会进来。”
“你啊……”我主动献吻,心里想着怎么为他对付荣与亭,将荣氏夺到手上。
谁为荣氏滴汗,谁就应该得到荣氏。于是,立定心思,将我所有的精力,放在辅助与将上。再娇纵不羁,总算我也是大商家出身,全力而出,立即在几次荣氏的会议上为与将连连立功。其实他早立了功劳,只是从来做好了让别人领功。我就不同,抢功劳是我的强项,连荣与亭也不是我的对手。
与将说:“生生,你这样不好,害与亭下不了台,何必和他争?”
我瞪着眼睛,一百二十分的恨铁不成钢:“你样样都好,就是心太善良。身在商场,别说兄弟,父子夫妻也没有情面,你要快快学会才好,否则以后不堪设想。”接着灌输他一大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论。甚至列举大量身边残忍现实的例子,狠不得他立即变得奸诈无比,狠毒无双。
与将笑着摇头:“生生,你好会说话,一个小时不停动嘴,难道不口渴?下次开会,我的报告请你一同去讲就好了。”
我几乎气得晕倒。天地良心,我黄生一辈子从未这么为过别人。对与将,真怕是上辈子欠下的孽债。
一连几次没让荣与亭如愿以偿地夺了功劳去,又使与将在外界中露了大脸。甚至看见媒介中报道-----《荣氏大公子屡创商界奇迹,荣氏归属又有新论》,就登在经济版的头版头条。
与将出席上流酒会,也不断有人上前攀谈。不惜与荣与亭翻脸,捧起与将,也算有所报答。
荣与亭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对劲,望着我的眼神一时恨不得将我矬骨扬灰,一时又淫意十足。对着他吃饭只能如坐针毡,我索性逼着与将经常早出晚归,尽量不在荣家吃饭。
和与将细水长流般的卿卿我我,他还经常不声不响半夜过来坐在我床头看我,有时候我醒了,就和他聊天亲吻,有时候没醒,就这么过去了。
一日醒来,喉咙发疼,头也开始疼。与将来唤我,见我一脸苦相躺在床上动来动去,忙过来问:“怎么了?生生,生病了?”
“好难受……”我故意气若游丝。
“不要怕,我立即打电话把医生请来。”
正肚子里笑得好玩,忽然想起正经事:“今天和英国瑞塔公司签约,你还不快去。”
“你病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
天啊,这人真痴。现在又不是什么文艺连续剧,我最多不过是晚上踢开被子被空调冻得感冒,还能如何?这个合约花费他无数心血,可以为荣氏将来五年带来可观利益,怎么可以不去?若让荣与亭得了这个机会,在合约上签上他的名字,岂不笑歪他的嘴?
“快点去!千万不要迟到。哎呀,你不要管我!婆婆妈妈,真讨厌。”将他乱拳轰走,自己提起电话,叫来医生。
荣氏的家庭医生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内开着跑车到达,听了我的病情,叫我探出舌头来看看,笑道:“生少爷不要担心,小感冒,其实还可以提高免疫力。”
这医生说话风趣,为我开了药。又很热心地为我做了个小小的全身检查,才提着药箱离开。
我才站起来准备挑选今日的衣服,电话响起。猜想应该是与将,果然是他。“生生,医生来了吗?他怎么说?”
“小感冒,当提高免疫力。”
“你肯定踢被子了。你就是这个毛病,我昨晚明明看着你,帮你盖好被子的,怎么我一离开你又踢……”
“好了好了!合约到底签了没有?”
“签好了,我正赶回公司,下午台湾那边有人来。”
“知道了,我吃点东西就过去。”
放下电话,钻进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我愕然一愣。房中多了一人,居然是最不想看见的荣与亭。
这样的时候,他不是应该呆在公司吗?真讨厌,好死不死胆敢坐在我的床边。
第三章
此刻窗外早已大白,夏天的阳光自然耀眼。我被他盯着,却忽然冷飕飕,不由暗骂荣家空调开得太大。
“与亭,你怎么不去公司?”我站在洗手间门边问他。香港怎么样也算法治社会,不会光天白日下上演什么犯罪过程吧?有点不确定,说不定我碰上一百万分之一的偶然。
与亭冷笑:“难得大哥把你留在家里,这好机会怎么能不利用一下?”
危机更甚,我只恨洗手间离房门太远,不能一步跨过。“说得好象见我一面多难似的,我不就住在你家?”
“可惜你天天躲着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处处和我作对。我也没有哪里得罪你。”与亭站起来,缓缓走到我面前:“你和大哥上床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穿着运动服。我已经换上笔挺的黑色西装。如果动手,光是这碍事的衣服就会让我吃上一点亏,行动不方便嘛。
“大哥在床上哄得你很舒服?”他问这下流问题,还装出一副fēng_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