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从没有听过弟弟怎么谈论大哥的,亏你还被杂志评为十大年轻绅士。”与将对我尊敬非常,到现在还不曾提出要求。不过这不需要告诉与亭这种人。
他抬手碰我的下巴:“我也能让你很舒服。”
我象被蛇咬到,举手格开,再一推把他用力推倒。“你小心一点,这可是你家。”我大喝,巴不得引来荣家仆人。
与亭邪邪地笑:“我们家的仆人最懂事,从来不管主人家的私事,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有用。”
不禁暗恨荣家将大屋起在绿树环绕的半山中,连上来的路也是属于荣家的私人路。
与亭跨前一步,居然想将我的双手抓住后扭。我真是大怒,出生以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贞洁事小,脸面事大。如果让别人知道生少爷被别人强迫,以后有何面目见人?“荣与亭,你疯了么?”我大叫,双手被压在背后,只好把头左右摇晃逃避他的强吻。
“生生,你真不愧是圈中名人,天生会诱惑人。”他口里说着狗屁不如的赞美,急色地将舌头伸进来。我狠狠咬他一口,他居然毫不介意,继续用带血的舌头玷污我的唇。
“荣与亭,你疯了么?”猛然一声大喝,响彻整个荣家半山。
不过大喝的不是我,另有其人。眼眶几乎裂开的荣世伯,震惊地站在房门处。
“爸爸?”荣与亭吓了一跳,几乎是从我的身上弹开去。
谢天谢地!我暗中松一口大气。连忙爬起来看好戏。
荣与亭镇定下来,心虚地问:“爸爸不是在公司吗?怎么……”
一个猛烈的巴掌将他的话打飞。我心中叫好,想不到荣世伯手劲还不错。被打的荣与亭象霜打的茄子,摸着脸不敢作声。荣世伯气得呼呼喘气,脸色青紫。我巴望他立即把这不孝子赶出荣家,顺便立下遗嘱让与将继承所有财产。
“生生,你…..你还好吧?”我声名在外,似乎荣世伯也有所听闻。他虽然关切地问我,神色却隐隐带点怀疑。想来是在猜测与亭也许是被我这个败类给诱惑的。
我黑着脸,装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壮,却又不哭,沉声道:“荣世伯,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我爸爸以后还要做人。我现在立即收拾行李回法国。”转身就打开衣柜。
他儿子做下这等事情,怎敢让我回家?不怕我扑到爸爸面前哭诉?这等丢脸的事情泄露出去,只怕荣氏股票立即大跌。他立即拦住我:“生生,这事我一定要给你个交代,不要收拾,有话好讲。”他一转身,又给呆站在旁边的荣与亭一巴掌,喝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荣与亭狠狠看我一眼,冲了出去。
哈哈,这种事有什么好交代的?难道还要荣与亭负责不成,不过他扇荣与亭那几巴掌,倒让我高兴不少。可惜与将不在,没有亲眼看到。
被荣家家长好言安慰半天。荣世伯又许诺众多在荣氏的特权,又为荣与亭的卤莽举止做了种种解释,又举出此事泄露的种种弊端,荣家和黄家的日后将来。
我终于点头,答应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就当荣与亭失恋,酒后犯傻。这借口总比他儿子清醒的时候按着个男人要强。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离开,与将还在,怎么忍心把他扔在与亭这人皮畜生处?
当晚与将回来,我把此事当笑话告诉他听。他吓得变了脸色,惊道:“与亭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我傲然道:“有什么奇怪?难道我的魅力就只有你一人看到?哼。”
他将我紧搂在怀里:“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再不让你出这样的事情,不能让你单独呆在家里。”
笑话,我也绝对不会单独呆在这里,尤其是与将不在的时候。荣与亭临走前怨恨的眼光,我还记得清楚。有仇必报,我也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几天,与亭象失踪一样,绝不与我碰面,开会的时候低着头。我不知道他是羞愧,还是继续隐藏祸心,不过兵来将挡,倒也不怕他如何。与将最近大出风头,大少爷的威望立即上升不少。只有荣世伯似乎不大高兴,对这忽然一下冒出头的大儿子脸色不善。其实也不奇怪,养子在公司比亲子厉害,怎么能不开始担心百年后的事情。
中国人,讲的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哪怕收养那个比亲生的好一万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