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看是谁的徒弟能夺得盟主之位。不过,那人必是安之无疑了。”
“屁,死不休,不要脸。我家静元要才有才,身怀绝世武功,武林人士肯定是选他才是王道。”
“咱们骑驴走看唱本,走着瞧吧。”
“哼。”
俩人同时哼哼一声,背对着跳下了无字涯。
慕安之心中想的和晋元相似,但又有些许不同。师父在他耳边的叮叮嘱托,他对师父许下的豪情壮语,仿佛是在昨天,可惜今日的他却因着情愫而有了放弃之心,掺杂了不忍。
可悲,可笑,慕安之你不忍动手,人家却有了踏着你登上盟主宝座的心思,你一心为人付出,为人甘心违背师父的命令,到头来,落了个凄惨收场,又能怨得了谁,晋元吗?只能怪你自己心慈手软!
慕安之强打着精神,应付起了这场他最不愿见到的场面。他举刀刺向晋元,晋元早有了准备,用他的铁骨扇轻松地架住了慕安之的刀,化解了慕安之的一股蛮力。
慕安之预料到会是这样,他现在的状态其实与莽夫无差,只知卖弄他的体力,而少了技巧,晋元打败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晋元接了几招后,怒道:“慕安之,你不要以为咱们的关系好,就让我。你要是再心不在焉,我就和你,就和你绝交了。”
慕安之糊涂了,你不是要盟主之位吗?我拱手相让,你还嫌弃上了,不可理喻。
晋元似是看出了慕安之所想,脸上的冰霜从中间裂开,显出了他鲜活的脸孔,怒意也浓密了不少,“你以为我稀罕这盟主的位置?就算是白给了我,我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呢。咱们来此的初衷只是为了分个伯仲,你尽力打我即可,用不着拐几个弯的,瞎想。”
解释了一番,慕安之的脸色好了不少,在舞刀上,也花了心思。
一时间,台上刀光扇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密的大网,拢住了下面的人的眼球,眼花缭乱。
俩人用了心,打了一个时辰,胜负还是没有决出,台下的看客们自觉地没有催促,把空间留给台上的俩人,任他们打得昏天黑地,只管看戏便是。
两个时辰,又悄悄地在指尖溜走,台上的两位依旧神采奕奕,尤其是晋元,面上洋溢着笑容,明明白白地告诉着所有人他对此次之战对手的满意,棋逢对手,武有对手,人生才是无缺的。
俩人这一打,直接打到了日头落山,黑幕撒下的时辰,下面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了一些武痴还津津有味地观战,和俏皮的星星浑身激动,扑扇着大眼睛看着下方的酣战。
时间晚了,俩人听从了裁判的劝说,明日再战。
下了台,慕安之和晋元并肩行走,说说笑笑,气氛回到昨日的融洽。
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头回来了,兴致勃勃地继续看未完的比试。
晋元今日换了一身红,慕安之倒没多大的变化,若是真要说他的改变,那只能说他今日懂得了规矩,提前到了赛场。
赛场上,摇旗呐喊,专属于女子柔和的声音,在众爷们粗矿中,衬得特别突兀,而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是林悦儿在为她的慕大哥加油呢。
然而,无论林悦儿多么卖力嘶吼,她的慕大哥却充耳不闻,他的眼里从来只有晋元一个人,心中留的也只有晋元的位置,别人是够不上格的。
这一场,打到了中午,终于有了分晓,晋元借着微弱之势小胜了慕安之。
在众人认为慕安之该抱头痛哭一场时,慕安之时笑着,不顾众人的惊讶的目光,把晋元搂在了怀里。
晋元有点不适,但因着搂着他腰的是慕安之的手,一想到这点,他的不适很快就适应了,他试着回抱住了慕安之,这大大鼓舞了慕安之的信心,他搂得更紧了,晋元觉得自己有点透不过气了,可心里却是喜悦着的,甚至他希望慕安之能够更紧,他们之间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
乱,乱
“呵呵,晋元,慕安之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连叶踏着稳健的步子,一步一步上了台。
台下的人早已在药力发作时,倒在了地上,加之周围有一群杀手坐镇,即使有了力气,也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还不如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有着大人物们在,他们的小命也不会任人宰割的。
慕安之看到原本清雅温和,如书生般单纯的男子,在此时此刻露出了一张得意洋洋,狰狞外显的脸,说不失望,说不悔恨,那是假的,晋元和林悦儿把他视为领头人,而他这个领头的,却引狼入室,以至现在的局面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当初,他可以再长个心眼,再盘问几句,或许他就能揭开连叶脸上戴着的假面了。
慕安之的懊恼和悔意,晋元当然看在了眼里。他安慰道:“安之,别怨自己,即使你再小心,人家也会有千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我们带他上路的。一个连刺杀自己都能安排的人,还有什么不会做?没准,村子的三百多人都是死在他手上的。”说完,晋元艰难地抬起右手,覆在了慕安之的左手背上。
晋元的开解,使慕安之的心结去了一大半,另外的小半,等他想通了,也不用纠结了。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追究责任的最佳时间,更重要的事还需要他们去做。
然而,连叶的行动来的太过突然,事先并没有出现什么预兆,仿佛是突如其来,心血来潮,他们也是因此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