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宇乔回到连家,再次过上囚禁一般的生活。
在连晋东的要求下,医生成了二十四小时看护,可惜这对连宇乔的病情并无多大用处。
连氏大股东陈穆的突然来访,更是让连晋东措手不及。
之前以避开流言为借口让商群代替连宇乔的位置,股东们虽有非议,不过为了公司的利益他们也只能接受。现在,还没进门就差点被连宇乔从三楼扔下来的椅子砸中的大股东,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个理由了。
"晋东,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陈穆抚著惊魂未定的胸口,为自己刚刚不顾形象的尖叫而尴尬不已。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连晋东以问代答,一边示意佣人上茶。
"早上看见商群,他说你身体不太好,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宇乔他......"
看见连晋东脸色越来越难看,陈穆打住了问话。
良久,连晋东终於开口说:"事实上,宇乔他......"
......
陈穆是带著巨大的震撼离开的,那个他一直看好的年轻人就这么变得疯疯颠颠,著实让他吃惊不小。
"你是说,艾森公司的人非要连宇乔来负责?"转回公司,他迫不及待地与商群讨论连宇乔的问题。比起连宇乔的健康,陈穆更关心公司的发展。
"你知道,站在我的立场,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商群表现得十分无奈。
陈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这些事交给我来解决。"
......
第二天,连氏公司的大股东陈穆拜访艾森公司负责人迈克·唐德。
一周之后,艾森公司与连氏的合作进入了正式洽谈阶段,商群作为连氏的总经理,全权负责此项目。
一切都很顺利,现在的商群用春风得意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只是,连家依旧是一片愁云惨雾。
苏沛一次又一次被连晋东拒之门外,商群看在眼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帮他说上一言半句。因为这次不同以往,他不会再给连宇乔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要的是全部击溃,不留任何余地。
端著营养师精心调配的晚餐,商群走进了连宇乔的房间。
连日的强制治疗让连宇乔看起来十分憔悴,他被绑上床上,整个人像条晒干的咸鱼,死气沉沉。
将餐盘搁在床头的小柜上,商群遣走了看护,漫不经心地说:"我早上去公司的时候就看见苏沛守在门口了,现在是下午六点,站了一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真可怜!"
连宇乔扭头看著他,目光有些迟钝。
"他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不过再这么熬下去,进医院是迟早的事。"商群舀起一勺糊状的食物,轻轻将它送到连宇乔嘴边,"看著他为你受苦,是不是比你自己受苦更难过?"
连宇乔像完全听不见商群的声音,只是闻了闻勺里的东西,然后厌恶地撇开头。
"吃了它。"商群命令道。
连宇乔一惊,反射性地将双唇闭得更紧。
"我叫你吃了它!"
商群压低了声音,野蛮地钳住连宇乔的下颚,将钢制的勺子塞进他的嘴里。连宇乔瞪大眼睛,闭紧牙关反抗,结果只是让脆弱的牙龈受伤出血。
"有得吃你就吃,难不成你更喜欢下跪求人的滋味?"
商群无情的声音敲击著连宇乔的耳鼓,让他瞬间停止了挣扎,布满血丝的眼睛被恐惧与绝望占据。
终於,咸腥的味道混著食物滑进了食管,压迫著胃里的酸水一阵阵地往上涌。
直到连宇乔把东西全部咽了下去,商群才将勺子对盘内一扔,慢条斯理地拿出手绢擦了擦刚刚弄脏的双手。擦完之后,还不忘用力将手绢甩在连宇乔的脸上,
"好好休息,我的连大少爷。"
面带嘲笑,商群用力拍了拍连宇乔的脸颊,满意地看著他畏缩的表情。
这时,商群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的号码,他的好心情明显受到了影响。
"不是叫你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吗?"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商群的脸色有些差。
"好了,明天见面再说。"说完,商群迅速挂上了电话。
***
夜里十点,韩闯驱车赶到连家。苏沛正坐在连家大门外的花坛边。
"走吧,过了今晚你就能见到他了。"
苏沛看著韩闯,乌亮的眼睛似在询问:真的吗?
"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要我好好看著你,一根头发都不许少。"韩闯笑著,假装受不了似的翻了个白眼。
苏沛飞快地站起来,紧张地问:"他好不好?"
"如果让商群听到我们的对话,他就不好了。"韩闯耸了耸肩,顺势往连家大宅内瞧了一眼。
大门离主宅还有一段距离,即使踮著脚往里看,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苏沛知道自己不该呆在这里,这样会给连宇乔造成压力。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他很担心,把连宇乔送到商群的眼皮底下,怎么看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走吧,我保证你明天就能见到他。"
见苏沛还在犹豫,韩闯干脆上前拖住他,直接将人塞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