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帝到底是皇帝、是父亲,他一出口,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那不容侵犯的震摄力将个允继,激得差一点跪下去!
可、允继立时想起:“他现在中了毒,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在长帝面前站直,说道:“父皇!儿臣……并没有想要害父皇的意思,……儿臣……只是想让你颐养天年……”
长帝气极反笑,冷冷地反问:“,觉罗国新立,朕当值壮年在位不到2年,你就如此心急的想要坐这把龙椅,让朕颐养天年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咧!哼!朕的好皇后,你这个儿子,还真是与你如出一撤呢!哈哈!允继啊允继!朕……可真是白疼你了!”
皇后脸色也是更白,厉声道:“允继,你过来,快给哀家解毒!此时可绝不能心软!你父皇……已经是死心塌地,绝不会甘心退位的!”
经她一提,允继脸色沉了下去,先前还有略略的胆怯,已然全部消失,马上下令,敢有异动者,杀无赦!
而后,允继才收了手中剑,暂时放开清唯,忙掏出藏在铁衣之间的药粉,撒了些在药水中,忙喂皇后喝下。
这时,在一旁痛得无力的才贵妃突然出声,很是亲密地、急切地叫着:“允继,允继,还有本宫,快救本宫!”
允继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只顾着看皇后的情况,连头都转一下,语气极为冷淡地说道:“才贵妃,你可别乱叫,本王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
才贵妃闻言,大惊失色,心头受创,声音瞬间拨高咬牙骂道:“允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过河拆桥吗?你别忘了,你答应本宫什么?”
允继这下终于抬头了,嘴里哼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道:“本王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利用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你可别忘了,乌国那些旧部,都是听令于本宫,没了本宫的号令,他们怎么可能助你引兵2万,围攻京城!”才贵妃一脸痛恨地表情,怨恨之极。
允继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掩不住的得意之色:“你那是多老的皇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如今,乌国旧部全都臣服于本王了!只听命于本王一人!……说起来,本王还真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穿针引线,我与那些旧部怎会有如此亲近?哈哈哈!”
“你!!!!允继!!!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你……当真…………不肯给我解药!?…”才贵妃脸色青黑,一方面是因□□所致的痛苦,而真正让她痛却是心。
“……哈哈哈哈哈哈!解药?!哈哈!这个嘛,本王还是觉得你死了比较好!”允继笑容一敛,转得阴险,目中尽是无情杀意。
“…………你!!!…………你竟一点不念你我多年欢好之情吗?……你都……不看在我们孩儿的情分上吗?!”才贵妃撑着身子,声音尽是无尽的失望、憎恶和绝望!
才贵妃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谁也没想到,才贵妃和允继之间竟有染,还生了……孩子,便是才1岁多的允治。
这时,长帝的脸色倒反而平静了许多,只看着那两人不说话。
“阿瑶,你不必怨恨本王,那孩子,本王自会好生照顾,不会亏待了他,但你……,本王从来没想过要与你长长久久!原本,你我便是你情我愿的,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的,如今本王大事已定,自然不会与你再继续玩这种无聊游戏!”允继说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完然没把才贵妃当一回事。
琴师[四十三]下
清唯冷眼旁观着,忽然大笑起来。只听他笑着说道:“允继殿下啊,你可真是没叫清唯看走眼!你果真是一个真正的混蛋!杀父杀兄杀妻杀子这等狠绝之事,你还真的做得出来!……哈哈!!秽乱后宫,就这一条,若我是陛下,早就将你拖去砍了,绝不会将你留到现在。……哎,才贵妃啊才贵妃,你现在可后悔了?”
允继忽地脸地上一阵青红交替,这才朝着长帝看去,有些心虚。
才贵妃听罢,不由失声痛哭起来,甚是凄凉。
长帝哼了一声,调转目光,狠狠地瞪了清唯一眼,又再看去允继,厉声喝道:“允继!朕真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情无义!就是你的枕边人,你也能如此狠绝!哼!朕可真是养了条白眼狼!阿瑶……也算朕十分宠爱的妃子,你也敢染指!……哼!要不是听闻阿瑶有孕的消息,朕也绝不会怀疑你们!哼!那时,朕便猜到了,一定是你……!朕原想着,或者你们年纪相若,是真心的,成全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竟是如此狠绝!”
这时才贵妃猛地清醒过来,原来长帝早就洞悉一切,始终隐忍不发。相比允继,他如此忘恩负义,越想越觉得伤心绝望、又愧又悔朝着长帝哭着大声喊着:“陛下,阿瑶愧对陛下,阿瑶对不起你!……清唯,我错了,我应该相信你的……!对不起!”说罢,目光中竟有绝别之意,拼着全身力气,竟撑起身,重重地朝着案边柱头撞去,血溅当场,香消玉殒。
由于才贵妃动作太快,守在她身边的士兵,都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得看着才贵妃一头撞死。
一时间,血腥味弥漫在空间中,大殿上再听不到一丝声音,所有人的心都被压得沉重不已,心里五味翻滚!
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