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谁,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妄加猜测了?”
凤子卿双手不自觉地在司秦朝歌身上上下摩娑,被侵-犯只觉得腰间酥麻,刚想瞪这人一眼,却看见对方发紫的瞳里显而易见的愠怒,正在孕育一场风暴。
皱了皱眉,失去这次打探情报的机会,接下来的安排都得打乱重来。
“凤子卿!”他小声警告道。
司秦朝歌的护卫此时也注意到主子被一位陌生男子置于怀中,状似亲密,正犹豫不决时,却被林总管暗示着退到了一边去。小林子叹了口气,这个男人一出现,主子难免又会想起曾经的丑事。
可惜凤子卿丝毫没将司秦朝歌的意思听进去。
“怎么了宝贝儿,咱们都上过床了,你可以叫得再亲近些。叫我卿卿如何?”
司秦朝歌浑身抖了抖,满身的不自在。他喜欢的是女人,和凤子卿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看见他的反应,凤子卿弯起嘴角,更显媚态。
“宝贝儿,等我解决了这些小虾米再和你叙旧。”
松开怀着司秦朝歌的双臂,凤子卿回头看向被冷落在一旁的萧然,紫色的瞳孔里尽显轻蔑与高傲。
“潇雨阁?”
“正是。”萧然赶紧抱拳承认。
他又环视了一眼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脸色一冷,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冷哼声。
“哼!”
这一声,惊得四周人像是如梦初醒一般。
“本座可不是来给你们观赏的,若是还有谁盯着本座一脸蠢样,动些不该动的念头……”凤子卿眯着双眼,侧身望向不远处的一桌,猛地将腰间的一根赤色腰带一扯,迅速袭向桌边的一人。众人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那里一人痴迷地注视着凤子卿的容颜,嘴边还有晶莹的潮湿。
众人急忙挪开视线,那副模样,不说心高气傲的栖凤阁阁主,换作是他们,也早就出手了。
他们只是没想到,凤子卿会出手得如此突然、快速、一招弊命。
赤色的腰带贯穿了对方的腹部,溅上鲜血,不怎么显眼。司秦朝歌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凤子卿真敢在如此场合当众杀人。
这么做,无疑是驳了酒席举办者剑道山庄庄主樊隐的面子。
用内力切断溅上血液的一段腰带,看着他缓缓飘下,落在血迹未干的尸-首上,凤子卿重新系好腰带,面上看不出喜怒。
“如果你们那么做了,我想……你们必定会步上他的后尘。”
残忍,果断,决然。
这就是栖凤阁阁主凤子卿。
司秦朝歌松了口气,他虽未亲手杀过什么人,但下的死令却是少不得的。为了登上至尊之位,他连亲兄弟都可以挥刀相向。
他是残暴的,这一点,他在凤子卿身上找到了共鸣。
警告完了在场的众人,满意地看见他们移走视线,不再关注自己的行动,凤子卿才回到司秦朝歌身侧,正想调戏美人几句,却见美人突然伸出一只手,对着他俊美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啪”!
凤子卿傻眼了,赶来的顾东宸也傻眼了。同样傻眼的,还有在不远处候着的小林子。
“您可真威风,凤阁主!”司秦朝歌咬牙切齿道,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开几个洞,“向我隐瞒身份很有趣?上了老子第二天溜走你玩得很开心?我可不信,你堂堂栖凤阁阁主只能去青-楼谋生!”
司秦朝歌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临近的几桌对这些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纷纷小声议论着。
栖凤阁阁主跑到青-楼工作?这可是重要情报!
“那还不是宝贝儿太诱人,我一见钟情了。”凤子卿的吐息洒在司秦朝歌颈间,“更何况,当初买下我的,不也是您吗……”
“嘁。”
司秦朝歌不满地叹了声,算是默认。自己那时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会拍下这个魔鬼。
人人都说栖凤阁阁主是九天飞凤,他却觉得,这人分明就是地府放出的恶鬼。这么想着,司秦朝歌推开凤子卿靠过来的手,退后几步,与他保持几步距离。
“宝贝儿,我那么可怕吗?又不会吃了你。”
都吃到口了还放马后炮?司秦朝歌冷笑着,早就迟了。
“宝贝儿……”
“阁主,”顾东宸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凤子卿身边,小声道,“樊庄主来了。”
来了?
凤子卿暂时放过了司秦朝歌,反正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和这人慢慢玩,就当做和他分别前的最后告别礼了。对于樊隐这位铸剑天才,凤子卿慕名已久了。
栖凤阁也有铸剑师,可天下第一的头衔,始终是属于樊隐的。
“各位今天前来,可是给足了樊某面子,日后各位若是遇上了麻烦,樊某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一出场就客套话十足,司秦朝歌顺势望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浓眉小眼,健壮的身板,声音豪迈大方,颇有北方壮汉子的气质。
男子向台下望去,突然神色一变,目光停留在未被处理的尸-首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却没人敢将凤子卿供出来。司秦朝歌看了眼自己身前满不在乎的男子,踏前一步,高高举起了一只手。
“樊庄主,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宴会上跑来了一只不懂事的耗子,凤某一个没忍住,就替庄主你清理了一下会场。”
凤子卿的语气极为平淡,丝毫不像亲手取走了一条生命。
樊隐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