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天下都快被我们走遍了么?大江南北的都走了多少年了?”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待,待久了,人家还不吓死,几十年都不会变老的。”
“可是我真的想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了嘛。”狐不归瘪瘪嘴说道。
“你要是真想的话,也成,不过最多定居十几年,之后就必须走了。”
“好的。”
十年后。
“傅子卿,你说这天下太平多好啊,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挑起战争呢?”
“人心总是有贪欲的嘛。”傅子卿整理着包袱说道。
“嗯,不过这下又可以太平许久了吧。”狐不归说道,“你东西都带好了没?我们该走了。”
傅子卿利落地将包袱打上结,背到肩上,说道:“好了,走吧。”
两人走出小木屋,外边是与他们做了十年邻居的人们,他们等在门外,虽带着笑容,眼中却是不舍。
“傅兄弟啊,这是昨天我家的鸡刚下的蛋,今早煮了煮,你们带着,路上饿了可以吃。”一个妇人将用布包着的鸡蛋递给傅子卿,说道。
傅子卿刚想拒绝,那妇人又说道:“你们走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这是一点心意,别不接受。”
傅子卿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谢谢了。”
有了这一个开头,旁边的人纷纷送上自己家的东西,东西虽简朴,那份心意却是让傅子卿和狐不归感到温暖。
待两人走远之后,狐不归忍不住问道:“傅子卿,我真的好舍不得啊。”
“可是我们必须走的,师兄这次居然会用灵鸽给我传信向我求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我们必须去帮他。”
狐不归心中明白,可仍是不快,低着头不说话。
傅子卿无奈,他没有告诉狐不归的是,即使紫衣不来信求助,他不会再让狐不归住下去了。没错,这里的人很单纯很善良,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毫无间隙地和两个老都不会老的不明来历的人来往。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因恐惧而疏远他们两个,而狐不归必然会受到伤害,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洛阳。
看着繁华的街市,狐不归不禁说道:“我们又回来啦~”
见狐不归脸上有了笑容,傅子卿也是高兴:“是啊,不过这回回来可不是来玩儿的,走,先去找师兄。”
两人根据的紫衣先前在信中所提到的地点找到了云来客栈。
“老板。”傅子卿走到柜台前,轻声问道,“这可是住着几位方士?”
老板抬头看了看两人,笑道:“的确,他们住在二楼,两位?”
傅子卿很识时务地掏出钱币,说道:“就把我们安排在他们隔壁就好了。”
老板的眼睛盯着钱币,颇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二楼只剩一间房了。”
傅子卿唇角不可抑制地翘了翘:“我们本来就打算只住一间房。”
老板看了看狐不归,了然道:“那好那好。”
狐不归看到老板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觉得浑身不得劲,拉了拉傅子卿说道:“我们上去吧。”
傅子卿有意无意地瞥了老板一眼,便转身上了楼。老板一哆嗦,随即不屑地想,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嘛,一个男宠还护得这么紧。
两人没有先去自己的房间放好东西,接着便到隔壁去找紫衣,傅子卿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子卿说完就愣了,房内是两个穿着道袍的人,一个衣衫不整地被压在床上,另一个则是反扣住那人的双手,一个表情又惊又怒,一个则是淡定地看了傅子卿一眼。
傅子卿立刻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说完立刻关上门。
狐不归还什么都看到傅子卿便关了门,不由问道:“傅子卿,怎么了?”
傅子卿淡定地说:“走错房间了,这是师兄的弟子们的房间。”
“啊?那你干嘛不问问紫衣在哪里呢?万一又走错了呢?”
傅子卿走到旁边的房间门前,说道:“他们不方便。”
“啥?”
房内。
“都说了让你别乱动了,这下好了,不过这可别怪我啊。”一手扣住身下的人的手,一手拉开他的衣服,为他上药。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我都说了自己可以的!喂!轻点!敢情被蛰到的不是你!”
“谁让你这么不小心,好了,师叔已经来了,让他给你去报仇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容
傅子卿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师兄?”
紫衣打开门,有些奇怪地看了傅子卿一眼:“你居然也学会敲门了?”
傅子卿尴尬地咳了两声,说道:“这不刚刚走错门了么。”
两人走进房间,狐不归将门关上,坐到傅子卿身边。
紫衣瞥了狐不归一眼,狐不归瞪了回去,说道:“小心眼,都这么多年了还这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妖孽也是一样。”紫衣冷声道。
傅子卿扶额,这两人能不能消停一下啊,每次都针锋相对。
“好了,师兄,说正事吧。”傅子卿开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衣看向傅子卿,说道:“是这样的,近日洛阳城内出现了几件命案,均是青楼女子被虐杀,身上伤痕无数,凶手了无踪迹。”
“所以师兄是怀疑?”
“原先只是怀疑,而今已成事实,我让弟子们在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