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喆离开之后的一年里,给彭湃挂了无数次电话,只是彭童鞋一次都没有接过。偶尔,而且是非常频繁的偶尔,季唯雅和卢妈妈会来看彭湃,彭湃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也还是明白的,有个人在地球的对面惦记着自己。而自己也在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他,虽然他不接这个人的电话,但是,那种想念就跟心里长了草似的,一直在肆意增长。
那一年彭湃的生日卢喆邮寄过来一个手链,彩虹色。
彭湃收下了,戴上了。
转眼又是一年开学,彭湃大四了。
这一天是十月中旬特别平常的一个工作日,不平常的是最近是学校教学期中检查周。不仅仅是任课教师,还有院里的教务处都在纷纷组织学生干部们查课。
于是,就看见彭同学带领着大三的学生去抽查大二学生的公共课。
“您好老师,院里查课。”彭湃礼貌地站在教室门口,鞠躬问好,然后抬头。
“好!”卢喆扭头看,微笑,“进来吧!”
说完走下了讲台,站到了窗口。
彭湃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卢喆回来了,竟然还在给大二学生上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
“学长。”身后的同学轻声叫着他。
“哦!”彭湃走了进去,面对着教室的学生说,“院里查课,点到一个同学麻烦站起来示意我们。没到的同学算作缺课,有假条的不用给我们看,导员那里有记录。你们也不用给同学挂电话了,现在过来也来不及了。也别告诉我们他们去厕所了啊,我们可真的会去厕所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