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一行加上征用的民夫数万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濮阳而去,大军自然行进的十分缓慢,这个时候,朱温忽然感觉很久看到董昭了,于是连忙下令让人去将董昭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将士过来报告道:“回陈王,有人说曾看到董先生昨日单独前往许都而去,说是奉了陈王之命,他们也没有敢拦截。”
听闻这个消息,朱温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他还是在不停安慰自己道:董昭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来不及通报,所以才会先自己去处理了。
“来人,立刻派人去接应一下董昭!”
朱温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董昭能够回来,就像董昭去了下邳还能返回一样,这不过,现在董昭的一家老小还在董昭有意无意的安排下留在了许都,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董昭了。
正在朱温脑子里凌乱之际,吕布骑马赶了过来,大声喊道:“义父,不好了,岳飞大军快要追上来了,离我军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离。我军带着百官和民夫,行路实在太过缓慢,不如丢下他们,独自上路吧!”
听到这里,朱温不由得大怒道:“混账!丢掉了百官和钱粮,我等就带着一个几岁的娃娃,还能成什么大事?放心,若是岳飞敢追过来,本王自有办法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吕布不知道朱温哪来的信心,从岳飞攻许都开始,朱温就说有信心让岳飞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岳飞的攻城却从没停止过;现在朱温还是说这句话,这让吕布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唉,我有种预感,岳飞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过了几个时辰,董昭没有找到,但是岳飞果然已经带着先头部队追赶了过来,这个时候,朱温让前方部队先走,自己则带着吕布和三千兵马挡在了岳飞大军之前。
“朱温匹夫,只要你放下天子和文武百官,我就放你离开,否则,休怪我岳飞不客气了!”
朱温呵呵一笑道:“岳飞啊岳飞,亏你还敢自称汉室忠臣,如今天子几番下诏,你都不听,早已经是背汉之臣,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实在是狂妄!若是你识趣一点,就赶紧给我滚回去,否则我今日就让你做一个大汉的罪臣!”
“大汉的罪臣?天子下诏?谁人不知道,这些都是你朱温的意思,天子如今只有两三岁,哪里懂什么事情,倒是你这逆贼,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罪当诛灭九族,还不赶紧放下天子,自己逃命去!”
说完,岳飞一挥手,数千大军就要一起杀向朱温,可是朱温呵呵一笑,从身后一个心腹手中接过一个熟睡的孩子,只不过身穿龙袍头戴冕旒,不是小天子刘懿又是何人。
朱温将那小皇帝抱在怀中,一只大手放在了刘懿的脖子上,冷笑一声道:“岳飞!你若是再不撤军,那我就让这小皇帝和我一起陪葬!我看到底你的忠心是真还是假!到时候逼死天子的人,不是我朱温,而是你岳飞!”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朱温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岳飞更是面如死灰,立刻挥手阻止了正在冲锋的大军。
“朱温!你敢动天子半分,我定要让你尸骨无存!”
岳飞眼睛充血,可是他不管狠话说的如何厉害,却依然不敢妄动半分,因为他知道,朱温真的会对天子动手。
朱温不屑地望着岳飞一眼,冷笑了一句,自言自语道:“忠臣?我最不怕的就是你这样的忠臣!哈哈!”
这个时候,岳飞身旁的李秀宁叹了口气道:“夫君,如今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拿朱温怎么样,将士们也已经疲惫不堪了,不如暂时返回许都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迎回天子之事!”
岳飞痛苦地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一声道:“陛下!恕臣无能啊!君辱臣死,如今天子被朱温逆贼挟持,岳某怎么能舍弃天子独自回许都自保!传令下去,大军继续跟着朱温,保持十里的距离,万一一旦事情有变,还能立刻出兵救回天子!”
朱温得知岳飞继续和自己保持着十里的距离,心中不免十分烦躁,这个时候他想到,吴立仁之前曾经答应过会出兵相助,而如今吴立仁的一路兵马正驻扎在山阳附近,他便立刻想到,若是自己用天子的名义写封诏书,让那兵马出兵勤王,或许能将岳飞这个尾巴给甩掉。
想到这里,朱温立刻让尚书郎钟繇去拟制诏书,写好之后,他又取出了他传国玉玺,用力盖上去之后,这才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
“钟繇,你看看这玉玺是不是有问题?”
朱温将那盖好印玺的诏书递给了钟繇,钟繇仔细看了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道:“陈王,请恕属下直言!这玉玺上的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原本是李斯用小篆书写,其中这个字体本是接近古秦之风,但是经过这些年,现在的小篆的风格逐渐有所变化,这玉玺上的字,却是今时风格。属下怕陈王这玉玺,是今人伪造的。”
朱温此时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险些一个踉跄倒了下去,他再次将那玉玺拿了出来,递到了钟繇手中,钟繇看了一眼,慌忙还了回去,连声说道:“此玉玺真的是赝品!”
“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懂了吗?否则我让你小命不保!”
朱温恶狠狠地望着钟繇,钟繇吓得立刻噤声不语,拱手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朱温再次回想起那天,在书房中睡着的那次,立刻让人将那天值守的将士传了过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当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