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就是那个被告白的“幸运儿”。
我因为浓重的烟味而皱起了眉,他抽烟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捻灭了烟头,向我走了过来。
我好想去拥抱他,可梦里的我显然很不情愿,还因为他的到来而受惊似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把我揽进了怀里,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温柔的絮语却像啃食着我最后一点精神的魔咒,“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罢了,像他这样的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呸。
“放过他,我求求你了——”我在低三下四的哀求他,不是以往刻意的卖萌,也不是在演戏,这是真真切切的带着绝望的请求。
掌控着我情绪的男人说:“好。”他把我抱的更紧,却像绅士那样优雅的提议,“我们试着交往,可以吗?”
第32章 二十只攻
在梦醒过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想做过的那个梦,以至于有时候精神还会呈恍惚的状态,就连主人问我话的时候都会神游,在他的问话中我才从幻想中抽身出来,就见他的手掌放到我的额头上,语气担忧的问:“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开口,就干脆不说。
主人的假期很长,足够满足我和他一起浪的时间,或许是看我在家待的有点无聊,在新年过后的第五天,主人就开始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出去自驾旅行。
我当然答应,事实上,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都可以。
想想只有我们两个的旅行,还有点小兴奋呢。
由于出门的话家里就没有人照顾小团子,我们就把它放到了宠物寄养院,分别时小家伙还很舍不得的mī_mī叫着,水蓝的圆眼湿漉漉的,我把它抱了起来,一边顺着毛一边老道的安慰它:“如果你变成人的话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啦……放心,我会把风景拍回来给你看的,也会想你的。”
小团子用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我的掌心。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从广阔的大草原到深渊峡谷,再到蔚蓝的大海边,顺便去攀爬了一座海拔并不算高的雪山,一路上我看到了许多从没见识过的优美景观,了解到风俗人情,让我发觉从前被局限于那个名为家的狭小空间里是有多坐井观天。
主人教我用单反把那些瞬间都定格记录下来,一路上也拍了不少值得珍藏的照片。
最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偶然来到了一个风气开放的小镇里,路过一座纯白的教堂时还有幸参加了一场被众人祝福的同性婚礼,我在他们的婚礼上哭的稀里哗啦,在其他人诧异的眼光中小声的凑到主人耳边,向他解释我哭的原因:“我在想,你、你如果穿上婚纱嫁给我的时候得多好看啊。”
主人揽住我的肩,他的唇边带笑,却没有说话。
当晚我们就在小镇里住了下来,第二天的时候主人又把我拉进那座教堂,有穿着红白教服的神父早已坐在排椅上等待着我们,头发银白的神父对我们和蔼的笑笑,主人对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介意举行一场没有亲属的婚礼吗?”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呆怔的任由主人把我牵到教堂后方的更衣室。
在主人为我穿上黑色西装的时候,我才面色通红、眼中发亮的想起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认真的把我的扣子扣到最顶,道:“昨天,在你对我说想要结婚之后。”整理着褚红的领带,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浅笑,“时间有点仓促,但好歹是准备好了。”
我着迷的望着他好看的眉眼,眼眶酸涩,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一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把穿戴整齐的我向外推了推,说:“去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