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您还是不要去了。”
“啊?”
“乔姨娘与褚姨娘关系好,褚姨娘每次见公子便冷嘲热讽,公子去,岂不是多生事?倒教三公子的病难养了。”
“水岚,我知道了。”
……
卢君见想与他弟弟说,不是他跟爹爹告的密,导致他母子需离开卢家。但是他终究没说,是爹爹的决定,卢君行恨他,或者恨爹爹,不是一样?他愿意替爹爹担著这份怒气。
其实,卢君行不笨。等到他一股脑跟他娘讲了,他娘又哭又骂诅咒他大哥时,他忽然想到他爹爹来,他大哥出去接他爹爹进屋,一进一出,不过门里门外,都在仆妇的眼皮底下,他哥怎麽有时间告密?若真怀疑,叫个随侍的人问一下就知究竟。但是,他没有去细查,也没有去道歉。
对不起,这三个字,卢君行从小到大没讲过。
出发前,卢君恩母子来了。两个母亲在外悄悄讲话。卢君恩在卢君行床前走:“行弟,我与你说过了,那东西是个祸害,你怎麽反去亲近他?你要知道,我们才是亲兄弟,他不过是个爹从外面捡回的孩子,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姓卢?”
卢君行紧紧闭著嘴巴。
卢君恩嘲讽地笑:“你不知道,外面说什麽都有,甚至有人说……他是父亲养的娈童。你看,不管是什麽,总归不是个好东西。他娘从勾栏院出来,他娘什麽本性,生个儿子就是什麽性子,一窝都是狐媚的么蛾子!”
这样恶毒的言辞,卢君行听得直皱眉头。但是卢君恩却得意又开心地笑了:“两个字,贱种。”
二十六,走火入邪魔
卢弼时是个正常的男人。
正常的男人看见喜欢的人在身边,总会动些不该动的心思。何况,卢君见时时刻刻粘著他,像个跟屁虫。
得意,又心痒难禁。
卢弼时很享受这样的滋味,他甚至觉得吃干抹净了便没这样逗弄的趣味。
卢君见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走路带风,眉眼含笑,待人谦和。属下的店老板们都很喜欢这位知书达理的公子,赞他如珠如玉,不愧是老爷教养的儿子。
卢弼时喝著茶,打量著认真看账本的儿子。
正面看唇红齿白的好苗子,稍嫌弱气,侧面看更完美了,甚至睫毛垂下的阴影都纤毫毕现。嘴唇总是湿润的,因为卢君见习惯咬唇,水杏色,薄的弧度,微微上翘。卢弼时知道此处咬起来的感觉不错,软鼓鼓有嚼劲,甜美,里面……多汁……
卢弼时想著,喉结动了动,不由多喝几口水。
卢君见本来是好好地看账目,他看得太过认真,甚至肚子饿了也不知道,直到听见咕噜的叫声,才抬头。
房间里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