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一口酒喷出,愣了半晌。
卢君见一点都没停的意思,越哭越伤心,王旦觉著嘴巴里的酒都变酸味了。他提了提眼角,把衣摆塞到卢君见手里,给他擦眼泪擦鼻涕,反正衣服是他们卢家的衣服,算物尽其用。
“谁把你害得这麽惨啊?说来,哥哥听听。”
“我自己……”卢君见含混冒出几个字。
“你自己?那就没法子了。”王旦瞅著卢君见快肿成核桃的眼睛,“我总不能帮你把你自己杀了?”
“你为什麽要帮我?”卢君见捉著王旦胸前的衣服。
王旦觉得婶可忍,叔不能忍了,捉著卢君见那张哭花的小脸就亲了下去。两个人都被醉得狠了,嘴唇碰著嘴唇,牙齿磕著牙齿,舌头舔著舌头,只是胡搅蛮缠,哪里尝得出什麽味儿来。
好像非得如此才能发泄汹涌而至的杂乱情绪。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才分开。
卢君见安静了不少。
王旦觉得自己像个保父了,他拉起袖子,擦了擦卢君见湿润的脸,用的力气太大,把细皮嫩肉都搓红了。
觉得干净不少,王旦拍拍卢君见的脸蛋,说:“现在知道我为什麽想帮你了吗?”
卢君见早忘了自己说过什麽,只管摇头。
王旦恨道:“朋友如手足,媳妇如衣服。我们做朋友,两肋插刀不在话下。”
“朋友?”卢君见不是很懂这个词的意思。
王旦点点头,拍了拍趴在地上睡得呼噜香的卢君行的屁股:“行弟就是我的朋友,他要是受了委屈,我带两把刀上街绝对没问题。”
卢君见的眼睛闪了闪,笑:“我没有朋友。”
王旦凑近:“我说有,就有。”
卢君见垂下眼睛:“我也不会用刀。”
“这跟刀没关系。”王旦说。
卢君见不明白了:“你刚才不是说两把刀吗?”
“是吗?你想要刀?几把都没问题,只要有银子,想买几把都没问你。我明天陪你去买。你拿不动,我帮你拿,呵呵。”王旦拍胸脯道。
两个人鸡同鸭讲,越讲越糊涂。
王旦瞧著那水红的薄薄唇瓣花朵儿般开合,腹下一紧,不管尝不尝得出味道,尝了再说。嘴巴又下去了。
卢君见显然是个知情识趣儿的人,没有抗拒,迎合得熟稔。只是他毕竟喝多了,被王旦抱得舒服,吻著吻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