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楞子,冉郁腹诽。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去也不行。冉郁捧着盒子,跟在骆雨峰后面,出了港口,确保林骛和小石头看不见他们了。
“死骆驼,到底要上哪去,神神秘秘的,不说我可不去!”在外面得给骆雨峰点面子,毕竟一主一仆,现在就他们两个,冉郁立刻原形毕露。
“是去卫府,卫老先生自被你吓过之后,一直没回过神,你也应该去看看!”
卫老先生?他好像没有欺负老人家的习惯,冉郁一副不明白样子。
“就是你挟持我那次,那个老人家!”
还是没想起来,难道那时候只看见了骆雨峰,吓,这是什么恐怖想法,冉郁甩掉脑中这种不靠谱的想法。
“那个老人家啊,你不会那么好去看望老人吧!”冉郁装模作样道。
骆雨峰只是笑。
两人路过集市时,冉郁发现有个男人跟在两个女孩后头,两眼不自然的左右瞟着,女孩们停下来,他的眼睛就盯在钱袋子上。
这贼也太没水准了,盗跖要是活着非得让他再气死过去不可。
“拿着!”冉郁把锦盒扔还给骆雨峰。
骆雨峰反应也不慢,一把接住后问:“怎么了”
冉郁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果然那男子在女孩们专心挑花粉时,顺走了钱袋子,手法之粗糙,人神共愤啊。丢脸,丢祖师爷的脸,丢小偷的脸,丢冉郁的脸!在后面跟着那男人。
“冉郁!”骆雨峰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急忙想拉住他,冉郁猛一甩,骆雨峰脱手了。
冉郁跟在男人后面,变换着节奏,决不跟得很紧。男人把偷来的钱袋子系在腰带上,还东看西看找猎物,冉郁上前几步,走到男子前面,扔下一些散碎银两引来乞丐的哄抢。街上的人拥去看热闹,男子伸长脖子也在看笑话,腰带上的钱带子就暴露在冉郁面前,好像在说快来偷我吧!冉郁当然不客气,拿匕首一挑,完事走人,男子还在专心的看着。
这些事一气呵成,并没有花掉多少时间。钱袋子物归原主后,冉郁才发觉骆雨峰似乎不怎么高兴。
“偷来的?”
“错,是拿回来的!而且他偷女人的东西,可耻!”冉郁理直气壮的说。
骆雨峰摇摇头,当初使了各种手段想要把冉郁留在身边,想要把他到拉到自己的世界里。只是结果总是离设想很远,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的心情!只为当初在朦胧灯光下的那惊鸿一瞥。
没有再多说什么骆雨峰接着往前走。进卫府,见到卫老先生,讲了些有的没的,你好我也好的话联络了下感情。骆雨峰将锦盒打开,冉郁这才看清,里面是用整根上好象牙雕成的楼船。有钱人啊,真是腐败!看到好东西,冉郁就觉得手痒。
见到那如上好羊脂白玉般的象牙船,刚刚还蔫得快死掉的卫老先生顿时有力气了,腰不酸腿不疼,吃饭也能三大碗。而骆雨峰呢,得到了十万匹丝绸的大单子。
事情办好,两人走出卫府。迎面遇上了本城勤劳的县尉大人。
“骆老板!”县尉上前本抱拳向骆雨峰行礼,骆雨峰还礼后,他又问,“我正在找你。”
“县尉大人有何事指教?”骆雨峰客气的回答。
“最近海盗猖獗,县令大人的意思是让你们这些行海的商人都小心些。我也刚得知骆老板有支船队刚回,所以想来打听一下,不打扰你办事吧!”
“哪有!事情已经办完了。有劳县令大人费心了,还让县尉大人您跑一趟!”
“不敢,只是巧遇!”
好无趣,冉郁在旁边听得都快打哈欠。话说这些人就是这么无聊,有啥说啥就好,偏要先扯些没用的。
“是这样,大王有令,缉捕海盗头目向易。骆老板的船队若有遇到,当然最好是别遇上,请一定要向我说明。”
骆雨峰仔细想了想说:“确实没有遇见过海盗。不过大人可否容我再问一句!”
“骆老板请说!”
“为何要缉捕向易!在沿海打劫的海盗向来都以鄢支人为主,为何舍本求末?”
“骆老板,此事乃大王亲令,我等只能照章办事,岂可揣测王意!再说海盗便是海盗,都要抓。”
“原来如此!”骆雨峰还像还有事要问。冉郁早就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好说的。谁指望官府去打海盗,那些欺软怕硬,见到鄢支人就跑的家伙。现在也只敢拿自己人开刀,做个样子罢了。
“骆老板还有事吗?”县尉问道。
“不敢再打扰大人!请。”骆雨峰向县尉行礼,目送他转身离开。
不过没走几步,县尉大人独自又折了回来。支支唔唔地问骆雨峰:“那个……那个……!”
半半天,没那个出来啥!天都快黑了,他才憋出句:“小石头他还好吧?”
“啊,小石头?大人没去过港口吗?”
县尉挠挠头,想了半天说:“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去办事吧!”
县尉说的又紧张又急切,骆雨峰跟本不信,也不方便揭穿,便轻轻笑着,半开玩笑道,“即是如此,请县尉大人放心。有大人照应着,雨峰可不敢亏待他!”
县尉红着脸忙摆手说:“我和他多年邻居,家母总想着他,我只是替家母问问罢了,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