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如此残忍?”
“他们都是普通人,有家庭、有孩子、有父母,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带到了这个空间里,被迫在场景里面对各式各样的危险!这还不够吗?你们还要去残忍的杀害他们吗?”
“这场景!这些任务!这种种的魔兽和野兽!难道这些敌人还不够!作为契约者的我们还需要互相残杀吗?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或者一点无关紧要的小冲突?想想看,要是有人这样屠杀你们,那该有多痛苦啊!”
面对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一部分组成阵线,拦住他们进攻;一部分在后方,治疗受伤的继承者成员;还有这个满脸悲天悯人、声调高亢激动的女人,站在最前面,对他们说一大堆空话和傻话。
萨米尔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空间啊!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人?
很想对他们置之不理,继续进攻,但是不知怎的,身上没了力气。仔细一看,是中了一种负面效果:疲惫加深。
以超出走路速度的方式移动,就会降低生命力(越快降的越多);对其他人进行攻击会产生反弹伤害效果(反弹回来的伤害不受场景压制);攻击时,大幅度提升武器损坏几率。
持续时间半小时。受到攻击后,效果消失。
嗯,队长,以及身边的队友,不是不想进攻,是没办法。
萨米尔警惕的看向周围,后面没有敌人,侧方也没有。之前的突击中,并没有给继承者的人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击退了他们。如果战斗在这里停下,他们的实力会完整的保存了下来,之后会很麻烦。
他看向右前方的队长,特尔特杜。然后发现周围的许多人作出了和他一样的动作。
“你们是什么人?”特尔特杜问那女人。
那女人停下了说教,用充满了轻蔑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像看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一样,看着特尔特杜。“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特尔特杜身边的dtph团员,一齐面露怒色。这时,那女人身边的一个瘦小干瘪的男子开口了。
“这是我们的和平使者,艾琳.克兰茨小姐。她也是我们的副团长,你们不会连我们是哪个团队的人都不知道吧。”
特尔特杜一旁的李坡开口了。“确实不知道,你们是旁边村子里的傻瓜吗?”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刀,也看不出身上有疲惫之色。一时间,对面穿着红十字衣服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也都充满了恶意。
“你...”萨米尔和旁边的几个人都惊奇的看向他。
“驱散掉了。”李坡低声说。“这个负面效果的权限并不高,我的技能可以驱散。但它似乎附带了别的诅咒,驱散成功之后,技能的cd时间会加倍。我已经给自己和队长驱散掉了...”
“呵呵呵呵!”那女人看着李坡,突然大笑起来。“无知的普通人!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也不清楚我们的善意是多么可贵!”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这里打赢了,是在有优势的情况下被我们阻止了吗?以为我们是妨碍了你们的胜利吗?哈哈哈哈!”她一边说,一边笑着。“不知道吧。我们其实是救了你们!”
说着,她指向特尔特杜等人的后方,树林那边。“傻瓜们,敌人正在阵线后方突袭你们!如果没有我们的阻止,他们马上就会杀光你们后方的人,凿穿你们的阵线。你们以为自己赢了,其实马上就会被全部干掉!”
这些话,比起她之前说的那些更富冲击力。许多dtph的成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些稍加验证就可辨别真假的话。
特尔特杜沉吟着,打量着对方治疗的方式和拦截者所挂长剑和盾牌。“你们想要什么?”
那女人又笑了起来。“正义!扎斯提斯!还能是什么?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为名不为利。除了正义,还有什么能促使我们这么做?”
她在这样说的时候,脸上透露着一种近乎于狂热的表情。“你以为,我们为了契约者之间的和平付出了多少辛苦?做出了多少努力?冒了多大的风险?”
“而你们,非但不感谢我们,反而在暗地里做手脚,试图对我们拔刀相向!这是卑劣的、丑陋的、可耻的、肮脏的!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愧!是的,羞愧!”
特尔特杜有点招架不住。他转向一旁,自己的部下。“我们后方遭到袭击了吗?”
“确实有动静。”萨米尔听到一个拿着步枪,很明显是后跟上来的人说道。“有不是打向前方的枪声。我朋友战斗的时候在后面,没追击上来。如果不是出了状况,他肯定会跟上的。”
“那就这样。”特尔特杜收起手中的长刀。“大家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治疗伤口。托伦,你去红电那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我们支援;杰夫,你去找团长,把我们这边发生的情况告诉他,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两人点头应是,随即飞快的跑向战场后方。特尔特杜转过身,看了看那些得到治疗的继承者团员,又看了看身后的五具尸体,以及捉到的三个俘虏。
他走到其中的一具尸体旁。
尹武泰,几乎认不出他那张脸了。原本光滑的身体,瘦成了一幅皮包骨头的模样。
他是忠诚的。为了团队,为了那些不敢上前线的人,坚持到了最后一刻,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精力,身体都变成了这样----图点什么呢?
为什么要把这么宝贵的忠诚,献给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