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似乎开始变暖,身上的束缚一瞬间不覆存在,在他身上肆虐的痛感也随之消失,身体变轻飘飘的,他如同沐浴在阳光底下很舒服很想就这么睡上一觉。
季束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小缝,却又迷迷糊糊地再次陷入沉睡,除了睁眼看见的那一头直顺的灰色长发再也记不住其它。
“呼,终于安份了。”安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看了看手里一滴血都没有的碗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往季束的嘴唇上啃上一口,“先收下这份小酬劳。”
安和站起身晃晃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总感觉头晕沉的厉害,他弯下腰拔开季束额上的碎发,看来不仅要给他减量还得给自己好好补补血。
他轻轻关上自己的房间门,然后甩着狐尾走进不远的亦云夫人的屋。
亦云夫人虽然眉头皱成川字,时不时还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但索性睡的还算安稳。
安和帮亦云夫人压了压被角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微笑地看着亦云夫人,要是两头都闹他可就吃不消了。
来回跑了几次,总算确定季束不会犯‘病’,安和一个人坐在院落里,他看着自己的房间再看看自己的手掌,这血向来只会令季束激动兴奋,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他这血液还有安神的功效。
安和闭着眼睛撑着头想着今天新增的疑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头绪一头雾水,反而有些想通了的硬生生打上了死结。
“哎,老大!你怎么在这里?要睡回房间睡啊,被嫂子赶出来了?”
安和捂着耳朵睁开眼睛,怎么卷平真的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到底是不是我小弟啊,他伸出手在嘴边做‘嘘’状,“你怎么在这?”
“天亮了呐。”卷平真站在安和的身边疑惑回答,以往天亮之后他不都会来这里报道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来做什么?我不是经常叫你别一大早来我这吗?又想挨批?”安和绕过卷平真走到他娘亲的房门前,正要去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安和冲着亦云夫人微笑,“娘醒了想吃什么?”
“云娘早,我来了。”卷平真硬着头皮笑着打招呼。
亦云夫人依旧是一身朴素的打扮,但脸上却满是疲惫,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得去趟阿格那。”她眉微皱看着跟在安和身后的卷平真不满地说:“你怎么又来了,天天往这里跑不如好好修炼,你这样将来怎么接掌族长之位。”
“我爹当族长就行了,我才不要当族长被那些长老天天管着。”卷平真低着头不管看亦云夫人,说起来亦云夫人也是他干娘,他可是被她从小管到大的,那过程实在是苦不堪言。
“真没出息,你要是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兴趣拿一半用来修炼,我们也就不用操心了。”亦云夫人作势要往卷平真身上招呼。
安和回头瞄了眼躲在他身后的卷平真,他只能无奈地拦下亦云夫人,“现在还早,要不娘先吃点东西再去?”
“不用不用,反正又不会饿,不用吃也没关系。”亦云夫人摆摆手,然后冲着卷平真喊道:“臭小子修炼再偷懒就给我面壁思过去。”她丢下这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安和眯着眼睛平静地问道:“卷毛,族长昨晚在做什么?”
“昨晚?昨晚我爹回来了吗?说起来,昨天我爹好像一直都没回来。”卷平真见亦云夫人不见了便站直身体舒了口气,终于不用畏首畏尾啦。
安和勾起一抹微笑将卷平真上下打量了个遍,他慢条思理地又问了句,“你爹昨晚没回来是吧?”
“应该大概可能是没回来吧,老大这我可真说不准……”卷平真说着突兀地打了个冷颤,他偷偷地瞄了眼发和,口里的话赶紧地绕了个弯,“我爹昨晚绝对没有回来,我用我的人品发誓。”
你的人品早就黑没了,安和摆摆手,将卷平真的话列入思考果然是一大误区。
菊花为鸡能痴狂
“恩。”安和应了声便再一次绕过卷平真朝自己的房间里走。
“老大,我说的可信度很高,虽然我昨天睡着了,但是我又不是睡成一头死猪,我爹要是回来了,我绝对会知道的。”卷平真一心急便跟在安和的身后信誓旦旦的解释。
“不许进来!更不许蹲墙角!”安和像是没有听见卷平真的话,他‘砰’得一声便将门关了。
卷平真只能灰头灰脑地摸摸鼻子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他伸手往头上一拉,原先绑的好好的头发落下,他甩甩头发,果然披下来更舒服,他刷地一下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嘿嘿,这个时候当然是去蹲姑娘们的墙角啦!
“你不用关门也可以,我可没什么能让卷毛看的。”季束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关上门的安和。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倒是把安和给吓了一跳,他坐在床沿边,“醒了怎么不起来。”
“不想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季束缩缩脖子,“身上凉嗖嗖的。”
“流了那么多汗当然凉了。”安和拍拍季束的额头便站起来去衣柜里找衣衫,昨晚闹的那么疯到早上还没有力气,看来真要找只鸡给他补补失掉的元气。
“我为什么流那么多的汗?诶不对啊,我不是和你好好的在说话吗?怎么就睡着了?昨天晚上你要讲什么来着?”季束搜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口丢出一大堆的疑问。
安和一边帮季束脱衣衫一边平静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