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低落了一些。他将矮桌上的粥碗端了起来,递到severus面前:“……要吃些东西吗?”
男人的目光立刻被碗里冒着热气的糊状物吸引了,冒着渴望的光芒,volde甚至听到他的喉头不自主地咕嘟了一声。可是severus没有说话,对着粥碗看了半天,忽然抬头不确定地望了望volde,又低头继续去看那碗燕麦粥。
“……要吃吗?”volde问,他发现今夜自己的耐心真是好极了,简直应该为此加二百分。
severus似乎感到紧张,因为他颤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很快ort极其迅速地点了点头,然后试图去够粥碗里的汤勺。问题在于,很明显severus忘记了自己右手骨折的状况,刚一碰到粥碗,他就痛苦地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动作差点导致整碗燕麦全部倒扣在volde身上。好在他的主人反应够快,及时制止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主人!”severus惊慌地说,声音因为水分的浸润不再那么嘶哑了,但却一个劲儿地颤,“……原……原谅我——”
“好了,回答,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你坐好,就坐在这里,不要动。”
severus点头表示听懂了,立刻努力维持好原来的姿势——僵硬地靠在volde舀出第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张嘴,吞下去。”volde说。
severus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说:
☆、九
饥饿太久的人如果突然大量进食,很容易导致失去弹性的胃被撑破,因此一碗燕麦粥只喂了一半就放回了矮桌上。
severus很快地再次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或者说,他本来就一直是半昏迷的,如果不是出于求生本能,刚才喂水喂粥时根本就不会醒。因此当volde将人整个搬进浴缸时,他也几乎毫无所觉。
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severus从迷糊中猛地惊醒,被狠狠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没有力气,他几乎要从浴缸里跳起来。
“嘘,嘘!没事的——”volde只穿着衬衣,袖子高高挽起,一手拿着浴刷,一手轻拍着severus的肩膀,看住他有些迷蒙的眸子,“我帮你洗干净一点,别乱动——”奴隶似乎仍然有些害怕,被拍住的地方抖了抖,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是的,主人。”他温驯地说,然后静静地坐在原地,任由volde将他身上的血迹、污渍,以及j,in,g液凝成的白色斑块,一点点冲刷干净。
说实话,这并不容易。浴缸内壁十分光滑,而severus整个人都几乎是软的,根本坐不住。有好几次,如果不是volde及时将人拽住,他都差点要滑到水里窒息了。这样反复几次后,volde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也终于不耐烦,干脆重新接了一缸水,脱掉衣服, 自己也一起跨进了浴缸,坐在severus身后。
severus又开始紧张。泡在热水里被人从身后抱着,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更何况抱着他的人是那个曾经下令将他折磨到死去活来的黑魔王!
“浑身都绷紧了。我真的这么可怕?嗯?”volde悠然地问,不过他并不期望回答,只是慢吞吞地往手里倒了些洗发液,抹在severus脑袋上,然后轻轻搓动起来。几个月来未曾修剪,severus的黑发长了不少,又有些干枯打结,不过volde喜欢看着那些头发重新变得柔软,绕着自己手指滑动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用水将满头泡沫冲干净,volde的指尖按住severus的头顶,开始给他轻轻按摩。这种感觉十分舒服,severus立刻觉得整个头皮都是酥麻的,一直顺着脊椎传到背部,不由得整个人都微微地抖了两下。热水包围着全身皮肤,温暖而熨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空气里飘着沐浴液的水果香味,他无意识地放软身体,慢慢地往后靠,躺在了volde的胸前,呼吸变得轻缓而悠长。
volde也觉得洗得差不多了,severus苍白的皮肤经过热水浸泡,终于泛起点血色,上面累累的伤痕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volde抱住自己怀中的人,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嗅到对方发间被水汽蒸腾之后,又隐约泛起的、来自一名魔药大师特有的草药味道,清苦,却幽幽柔柔地萦绕鼻间,不由得在微微发红的耳尖上轻吻了几下。
他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
“柔声说,从水里捞出奴隶受伤扭曲的右手,举起来,“severus,醒醒,听我说。”
severus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头看了看volde,露出疑惑又有些害怕的神情。
“你的手受伤了——骨折得很厉害。”volde说,一面用指尖试探着受伤的位置,而severus则因为明显的刺痛而皱眉,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骨头的裂缝开始愈合,却并没有被矫回正确的位置——这样下去,等骨头完全长好,你的右手会整个废掉——这样非常可惜。”
severus点头,这样的道理他当然明白。可是那些食死徒——那些食死徒只顾用他的身体享乐,只要前面和后面可以使用就好了,又怎么会去关注对他们而言,奴隶无关紧要、甚至是碍事的手?这事是selwyn干的——severus依然清楚地记得,在他同时被两个人侵犯时,手被踩在地上狠狠地用鞋尖碾压的感觉——因为这样会使奴隶因为疼痛而收紧穴口,带来更大的快感。所以他的手最后断了。
“……我——我知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