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行礼向外走去,关门时也没忘了叮嘱一声:“娘娘,您和别和流珠姐姐说,她怕您担心,原是不让我们说的。”说完便吐吐舌头,一溜烟的跑去给流珠报信了。
流珠听到华阳紫陌醒过来,脚不沾地的跑了进去,连声说道:“主子,您可醒了,您都睡了三天了,今早上才退的烧,都要吓死奴才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华阳紫陌淡淡一笑:“我还好。你们都还好吧?真怕你们因我受累。”
流珠听后哽咽着说:“主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既是您的奴才为您吃苦受累本是应该的,只是您又遭罪了!”
华阳紫陌安慰她道:“我没事,就是身子有些懒懒的,躺会儿就好了。于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她倒是因祸得福了,皇上昨儿个下旨封她为‘丽妃’呢。”
“也罢,孩子没了也够她难受一阵子的了。”
“可这与我们有何关系?凭什么出了事情就拿我们抵罪?”
“少说两句吧。传下去就说我说的,以后不管怎样,这件事都不许再提了。”
“是,主子。”
流珠忙应了,却又向前一步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主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太后会不会再为难咱们?”
“不知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太后她未必是置我于死地,她不过是想挫挫我的势头罢了——我身上怀的毕竟是龙种!至于荣贵妃咱们得小心着,她与我为难了这么些年如今更是不会轻易收手。”
“依奴才所见您就是太心善了”,她给华阳紫陌掖了掖被角,接着说:“她不过是仗着太后给她撑腰罢了,可皇上心里毕竟是向着您的,您若是给她使些绊子不怕她以后不服服帖帖的。”
华阳紫陌听后苦笑着摸着肚子说:“我天生无法和这些个污泥混在一块儿能怎么办?只是以前一无所托也就一直忍着让着,可如今…如今想想这腹中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盼着能生个女孩让皇上从此断了那份心,我们娘俩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唉!”主仆俩齐声叹了口气,又相对着苦笑起来。
这时门外一片喧哗,片刻后就听到了安公公那又尖又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华阳紫陌忙探身向外看去——外面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爱妃醒了?”一个醇厚的声音自窗外响起。接着,门帘被猛地掀开了,华阳紫陌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面带惊喜的看着他。
“华阳,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朕给吓坏了!”旋即那身影便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笑道。
华阳紫陌依在他怀里,笑道:“有什么可怕的呢,不过是睡了几天罢了。”
宇闻晟闵叹口气刮了下他的鼻子感慨的说:“你是睡了几天,朕可是度日如年啊!”
“度日如年?皇上是在想着怎么治臣的罪吗?”华阳紫陌打趣道。
“你有什么罪哪,不过又是被人算计了一遭。”
“皇上又怎么知道这事儿不是臣做的?”华阳紫陌翻身自他怀里坐起问道。
宇闻晟闵一把将他揽过去,下巴抵着他的额头说道:“你就像那‘碧秋湖’里的水——一尘不染的干净。朕喜欢的就是你这份干净。不过你也得给朕记住喽,如果你哪天也变得向她们一样连这份干净也保不住了,那就别怪朕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