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轻啜一口茶,胸有成竹,“在咱们……故地,我的外号你是知道的吧?”
“怜花公子?……呕……”墨寒抚胸作出呕吐状,豪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亏你敢拿出来说,竟也不嫌恶心!”
李元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洋洋自得:“你以为谁都能得这称号的?咱们城中美男子不在少数,为何她们偏偏只送我这雅号?告诉你也无妨,这个还是你六姐起的呢!”
“哼,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六姐姐不过是骂你fēng_liú成性,还不自知?怜花公子……啊呸!”
“行了行了,咱不说这个,言归正传。”李元开始有些底气不足,急忙扯开话题,“我比你受女人欢迎,这点你承认吧?”
墨寒不吭声,他确实不能否认,李元在家乡时,只要一出门,身边必然围着无数的莺莺燕燕,其中不泛豪门贵女。甚至还有女子专门在他家门口留人看守,只待他一出门,好通报自己赶来偶遇。
而反观自个,因一******不化的冰山脸,女人在他面前要么噤若寒蝉,要么避得远远的,还真的不如他有女人缘。
李元见他闭了嘴,便知他是默认了,又开始自得起来:“这哄女人吧,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关键是……”
低声吧啦吧啦地说了起来,墨寒眉心拧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李元嬉笑着:“按我说的去做准没错,保你不出三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对你投怀送抱了。”
略顿了顿,突然收起笑容,严肃地盯着墨寒:“别怪我没警告你啊,逢场作戏可以,万万不能动心啰,不然,遭罪的可是你。”
墨寒起身,“管好你自己!我睡去了,午时之前务必把我叫起。”
最后一句却是对项英说的。
项英急忙跟着离开,李元对他比了个手势,要他看住墨寒。
项英摇头,表示做不到。自家主子什么脾性他很清楚,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从早上一起床,莫又离便愁云满脸。
她找不到出门的借口啊,尤其是还不能带上玲珑。
虽说这时的风气很开放,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独自一人出门,还是很困难的。
她一个上午都为这事发愁,早知就不该轻易答应墨寒,怎么也得先回家敲定时间再说。
吃饭都不香,莫夫人忍不住担心:“怎么了,菜不合胃口?还是累着了还没歇过来?”
平时这丫头吃饭可快了,每每她都不得不板起脸训她,然后再淳淳善诱,女儿家在饭桌上该如何如何。
“我看可不像,昨晚还吃了那么多的鸡汤呢!别不是有什么心事吧?”莫又问望着她,仿佛不经意地道。
莫又问今日竟然难得地没去前院,这更是增添了她出门的难度。
“我是有心事。大哥今日不出门了,我得好好地,仔细地考虑有哪些话说不得,哪些事做不得。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惹大哥不高兴了,那岂不是罪过?”莫又离斜着眼瞪回他。
“你这孩子,”莫夫人嗔怪道:“怎么说话呢?一家人,哪用得着如此小心?你常常口无遮拦,你大哥何时怪过你?”
莫又离努努嘴:“瞧,娘亲您不就在怪我说错话了?我哪,少说为妙,更要少出来才行。”
说着,饭也不吃了,自己回房去了。
莫夫人蹙眉,望着自家女儿的背影,担忧地道:“这孩子,今日怎么如此乖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