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响,青绿的草木突然被染成了鲜红色,而后,迅速枯萎。接着,齐天佐又拿出了好几样药丸,一会儿让石头变色,一会儿让枯木逢春。
教主看得津津有味,末了还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
一圈教众也跟着拍手,右护法看得嘴角只抽。
齐天佐抹了一把汗:“雕虫小技,让教主见笑了。”他不过是个跑江湖卖大力丸耗子药的,哪里真会制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只会些骗术罢了。
“是挺好玩的,”教主打了个哈欠,“不过……”
教主一双凤目微转,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齐天佐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教主冷笑一声,抬手摔了玉杯:“这等江湖骗术,破绽百出,你当三教九流的人都是白痴吗?”他武功天下第一,目力过人,什么骗术能逃过他的眼?
“教主息怒!”齐天佐这下是真的怕了,连忙躬身行礼,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心道这次是彻底完了,不知道教主准备怎么处置他,是丢到悬崖底下喂狼,还是扔给蛊王试药……
在齐天佐以为教主准备把他凌迟了的时候,教主突然笑了:“哈哈哈,他们还真就是白痴!没事,不用怕,本座让教众配合你演,定不会露出破绽的!”
齐天佐:“……”
就这样,卖耗子药的成为了新的左护法,齐天佐傻眼了。
新上任的左护法,唯一的差事就是跟教众们排练大会当天要演的剧情。教主发话,务必要演的情节生动、跌宕起伏,既要突出魔教的邪肆霸气,又要突出江湖儿女的缠绵悱恻。
排演的剧本就改了七八遍,右护法作为重要角色必须参演,被迫每天跟着齐天佐一起排练。
“哎,不对,白堂主你是个风雅的人,不能做出这般夸张的表情,要自始至终面带微笑,”齐天佐及时纠正着大家的神情、姿态,“还有你,张大牛,你要显得悲愤一点,想想你为我教拼搏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要荣盛堂主,突然……”
“左护法,俺才来教中三年。”主角张大牛小声回应。
“我这是举个例子!”齐天佐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要体会这种悲愤的心情,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就想得到个心爱的女子,为什么教主不同意,苍天不公!”
“我肯定会同意的。”兴致勃勃每天准时来凑热闹的教主举手说道。
“……”齐天佐无力地垂下双肩,这什么时候才能排练好啊?
时间就这么在每天的忙忙碌碌、鸡飞狗跳中匆匆而过,在大会即将开始的前一天,每天乐呵呵的教主突然脸色一变,郑重其事地对齐天佐说:“如果演砸了,给本座丢人,你就自己吃了‘齐天毒王’吧,省得本座动手。”
这一句,可把齐天佐吓得不轻,晚上拉着右护法絮絮叨叨,就差哭出来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说过保我不死的!”只面对着沈右一人,齐天佐难得露出几分脆弱。
沈右微微蹙眉,不明白教主又发什么疯,没事吓唬齐天佐干什么?轻叹了口气,顿了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莫怕。”
怕也好,不怕也好,九门十派魔道大会,还是如期到来。
十月初十,九门十派,三十六洞,七十二道,大大小小所有的邪魔外道,齐聚青虹狱。无色的大旗,震天的锣鼓,将往常寂静森冷的魔教变得热闹非凡。
教主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广袖长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绣银色火焰纹的纱衣,头戴黑曜石通天冠,衬得那张妖冶的俊颜越发邪肆。
而左右护法,则穿着鲜红的窄袖长衫,看起来十分……喜庆。
齐天佐觉得这副行头不够神秘,到时候估计难以震住众人,便找了块黑布蒙脸。
教主看到了,赶紧阻止说:“小左呀,不能用黑布,用这个。”说着,递给了齐天佐一个红色的纱巾。
齐天佐抽了抽嘴角,看着右护法面不改色地也带上一块。
“这样多好,你俩要是中间再扯个红绸,就能拜堂了!”教主抚掌大笑。
宴会开始,大家看着颜色鲜艳的左右护法,虽然举得怪异,但没一个人敢吭声,纷纷做出一副敬畏的样子。
刚开始是各门派向魔教纳贡献礼,然后教主与众人举杯饮宴,气氛还算不错,顺利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异状突起。
“酒中有毒!”左护法突然喊了一声,右护法弹指,一颗桃花钉嘭地击碎了教主手中的酒杯,溅湿了那一身玄衣。
“呼啦啦——”下面座位上,有十几个人突然站起来。
“你们,这是想造反?”教主扔掉手中的杯子渣,冷眼看着这些拿刀的人。
“魔头,你拆散了我和菁菁,还杀我全家一十九口,我与你不共戴天!”为首之人字字泣血地说着。
“哦?菁菁是谁?”教主挑眉,似乎对于这个女子的名字很感兴趣,“儿女情长,难怪你做不成大事。”
“少废话!”为首的人冷哼一声,提刀就冲了上来。
教主冷哼一声,还未等他动手,那边右护法已经闪至最前面,漫天桃花钉“嗖嗖嗖”将为首之人的兵器打落,又“嗖嗖嗖”地剩下的人击倒在地。
其他门派的人纷纷避让,右护法的桃花钉可是不长眼的,伤到了教主又不会赔。
被打倒的人又顽强地爬起来,周围的教众很快冲上来,将几人制服,然后手法娴熟地将几人五花大绑。
“尔等犯上作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