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学校的时候,真是累极了,让胖子替我点卯后,就一头栽到床上睡着了。
但睡也睡得不安宁,不断的做梦。
在梦里,天依旧昏昏沉沉的,仿佛太阳已经不存在了。
我站在一片凄凉的树林里,树木的叶子几乎全都掉光了,脚下都是干枯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树林里有些潮湿,温度有些低,看这环境好像是晚秋时节,空气中飘荡着泥土和树叶腐烂的味道。
我慢慢的走着,朝着一个方向走着,就好像心里有个目的也一样。
我来到树林的终于,在一片空地上又见到了女萨满。
她就站在那,周围布满荆棘。依旧穿着刚才铜棺里出来时的那件大红长跑,带着繁琐精致的头饰。
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勾起鲜艳的红唇在看着我笑。这里的环境很凄凉,即使陪着她大红的袍子,也只是更显得诡异。
这时我发现,程夏梦也站在她身边,但她的身上被荆棘缠绕着,一动不动。
程夏梦看着我,眼里留出了泪水,她长着嘴巴好像对我说着什么,但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她不喊了,眼睛开始变得无神,脸色也苍白起来。
我看到女萨满抬起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咽喉。
女萨满看看我,一笑,随后就朝着程夏梦的脖子割去。
“不!”
我在梦里大喊着,看到程夏梦的脖子被锋利的匕首,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衣服···染红了土地···最后染红了我的眼睛。
“啊!”
我猛得从床上做了起来,发现原来是个梦,我心里突然轻松了。
“你没事吧?”
胖子这时从电脑后面,露出脑袋问我。
高山和假娘们也看着我,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
“没,没事。”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向窗外望去,发现天已经黑了。
“几点了?”我问胖子。
胖子玩着游戏,把键盘按得啪啪作响,看了眼显示器:“7点半了。”
我从床上下来,端着洗簌的东西和电话,就去了淋浴室。
在路上的时候,我给程夏梦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程夏梦的声音。
“呃···你,你没事吧,没出什么意外是吗?”
我心里有些不放心的问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她呵呵笑了声:“你难道还盼着我出事吗?”
“不,不是,我我是你···没事就好。”
“嘻嘻,你,你也注意安全。”程夏梦在电话那头,此刻的语气显得有些温柔,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是在微笑着和我说的。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终于好了些。简单洗了洗澡,感到身上舒服多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运起龙虎功,清除心里的一切杂念。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升起了。
这个礼拜倒是风平浪静,程夏梦那边也没有什么悬疑案子,报纸上也都是歌舞升平。
今天,我和胖子上完课,准备去吃午饭,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王晓雅。
“喂?”
“一鸣,你在哪?”
“我在三号食堂,怎么了?”我有些纳闷。
“我有事去找你,你不要走。”王晓雅挂了电话。
胖子这时凑过来,笑嘻嘻的问:“王晓雅找你什么事?”
“我那知道。”我回答,同时心里也开始想,她能有什么事找我?
几分钟后,我们看门口看到了王晓雅。
她把我和胖子拉到一边,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是有事来求你们的。”
我和胖子一看,王晓雅和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她根本就不至于自己说啊。
于是我笑着问道:“什么求不求的,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吧。”
王晓雅听我这么说,显得非常开心:“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呢,走,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说。”
胖子听了,高兴的蹦了起来。
我们在大学对面的一家饭店里,叫了几个菜,都是胖子要的,看得我都感到油腻腻的,全都是肉。
在饭桌上,王晓雅说了事情。
昨天她回家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得知集团的一个地产项目出了问题。她好奇,就躲在门口偷听。
原来,公司在城郊有一块地,那里要开放建成高档别墅区。但是从去年开工以后,工地里总是有人受伤,虽然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也挺窝火的。最近更是邪乎,晚上打更的和在工棚休息的工人,半夜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工地里游荡。
但是等到大家去找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这几天晚上总好像是有人捣乱一样,白天刚刚砌好的墙,第二天早上就莫名其妙的倒了。
工地里慢慢传出话来,说这里闹鬼,大部分工人都辞工到别的工地干活去了,工期严重耽误。而且,这消息已经传到建筑行业里,现在集团的压力很大,一百多亿的项目,眼看着就要打水漂。现在银行天天来催帐,她父亲整天愁眉苦脸,身体也不是太好了。
我听到这里,说道:“是不是竞争对手捣的鬼,是人为的。”
王晓雅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请你去看看,如果真是鬼怪捣乱,就请你帮我爸爸一次。”
“你放心,一鸣。我们是不会让你白忙的。”她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