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小兵叫雷恩的,说他认识沐云,他的一个表姐就是沐云医治的,他的表姐说沐云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医生,长得又帅气,而且很幽默,对待他人完全没有架子,很多病人都很喜欢他。言外之意就是,雷恩自己也很喜欢他。
虽然只是短暂的旅途,不过气息相投的人在一起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三个年轻人说笑着穿过街巷往目标小镇开去。
他们开的是一辆吉普,就在经过k酒店的时候,沐云从车窗看到了墨严,想着还是要向他交代一声自己的去处,免得他回去后找不到自己。
于是让开车的小兵把车停一下,自己下去找墨严。墨严一出酒店便看见了沐云从汽车里下来,往自己走过来,心上有些诧异,咋然忆起昨晚的那个吻,心里有一点点别扭,但是脸上还是一派风淡云轻。
对于沐云来说昨晚是自己第一次光明正大亲吻这个放在心尖上好几年的人,此时的心情要比墨严澎湃得多。但是狐狸本性,让他丝毫没有泄露情绪在脸上。似乎两人都不打算挑明那件在夜色掩盖下发生的“好”事。
“严,我要去旁边的小镇取一下药品。飞机几点?我可能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沐云双手拇指插在两旁裤子口袋,一副fēng_liú倜傥样。
“飞机是明天早上的,我们今晚搭车过去那边。你都要走了,怎么还要你去取药?”墨严皱了皱眉问。
“人手不够,我就跑一趟咯!”沐云对此不以为意。
“什么人跟你一起去?”
“喏,两个小兵!”当两人往车上看的时候,开朗的雷恩,晒出他的白牙向两人挥手。
“这几天附近很不平静你不知道吗?刚刚部队的一个领导还跟我说起这个事情,他担心我们晚上离开这里的时候会在路上遇到麻烦。”沐云再次肯定,墨严后面是有当地政府庇护的。
“就一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总不能出尔反尔。走了,就告诉你一声。”说完,便朝墨严摆摆手转身往汽车走过去。
沐云上车坐好,车子刚准备启动,汽车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墨严一头钻进来,推着沐云说:“坐过去一点,我跟你一起去。”
沐云嘴巴一瞥,眼睑往上翻翻,无声地咧开嘴笑了,发自内心的。
拍拍雷恩的靠背,又指指墨严说:“我兄弟!”
墨严向两个小兵点头打了声招呼。一车四人就径直往目标地驶去……
其实,墨严是个细心的人,上车之后,他仔细看了看两个小兵,看到他们腰部都别着配枪,悬着的心这才有些安定了。
路途不远,只是道路不太好走,曲曲折折,坑坑洼洼,所以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那个叫卢布达的小镇。
镇子挺小的,就一条主干道,两旁是一些居民的房子,以平房为主,也有一些两层高的居民楼参差在其中。临街零星地开着一些店铺,街道上行人很少,整个镇子像一个百无聊赖的流浪汉摊坐在布满灰尘的道路旁。
不过,只要你去看店子门口那几个或坐或站看似闲散的闲人的眼睛,你就会不自禁地心中凛然,背脊发凉。那样的眼神里有不经意地审视、犀利的探寻和无缘由的怨恨,以及令人芒刺在背的恶毒……
好恐怖的眼神!
当沐云探头出去询问那间唯一的私人诊所在哪里的时候,他无意间挨了一剂□□裸的具有攻击性的眼神,而且这个眼神来自一个十三四岁的黑皮肤柔弱小男孩。
心理学专家的沐云,何其敏感,他马上觉得这里各种不对劲,而且不对劲极了。
“雷恩!要小心,车子一直往前开,开到街道尽头的左手边,诊所就在那里。中途不要再停车。”沐云缩回车厢后,跟雷恩交代。
“怎么了?”墨严问。
“这里的人好奇怪,注意观察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几乎没有一个是友善的。”
墨严拍拍雷恩的座位靠背,问:“雷恩,你们观察一下,外面这些人都是本地居民吗?”
雷恩转头往车窗外打量:“从穿着上看不出来,但是我敢肯定,大部分都是。看那家杂货店,妇女还背着孩子,她店门口的那个小孩对这里也很熟悉的样子,她们不可能是外地人。”
“那为什么……?”沐云还没问完,就听到木讷小兵指着前方右边凹进去的一小片平房,喊道:
“糟了!这里有反政府武装分子,看那里明显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枪战。”
那是一处已经倒塌的房屋,一些□□的砖头被不知什么烧得焦黑,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斑驳的弹孔。所有的痕迹都是崭新的,这说明战争刚刚发生不久。也许就在昨天。
“要不要掉头回去?”墨严首先想到是沐云和自己的人生安全。
“这个时候掉头回去已经来不及了。我敢肯定,我们已经进入了他们的监控范围。如果贸然回头,可能会被隐藏在里面的武装分子打成筛子。”虽然才十九岁多,二十岁没到,却已经参军了三年的雷恩分析说。
这时沐云也紧张起来,他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丢掉性命。
情急之下,雷恩和另一个小兵用当地阿拉伯语分析了一下局势,然后跟沐云他们说:“医生,武装分子一般不会随便伤害外国人,你们可以当成是搭我们的顺风车来这里找人或者游玩,提前下车,应该要比待在车上安全。”
“那你们怎么办?”沐云有些担心这两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