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疏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一边派人去查刺客到底是谁,一边命石山和叶夕联系。
看到石山的时候,叶夕有一点点诧异,随即慢慢笑了,他对石山说:“跟文疏说,答应他的事,我绝对做到。”
叶夕住进了平乐宫,那里一般是给应召入宫的王爷公主们暂住的地方,离屯门内嫔妃的居所只隔着一道城门,而废太子姬文轻的舒王殿就隔着几道宫墙。
当天晚上,李公公奉命问候完叶夕还需要添置什么物品,要离开的时候,叶夕仿若漫不经意地叫住他,屏退左右:“李总管,请不要责怪文疏。”
李公公全身一震,随即低头道:“老奴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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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夕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公公铁青的脸微微笑了。
“老奴但凭二少爷吩咐。”
“二少爷?我喜欢这个称呼。”叶夕扶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李总管,我并不想难为你,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舒王姬文轻所中之毒的解药秘方是什么?”
战战兢兢站起来,李总管有些诧异:“世子不是知道吗?”
愣了一下,叶夕随即重新露出了微笑。虽说现在他和文疏是结成了同盟,但是事实上文疏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手中的筹码和计划,而他也没有问。但是今天一见到石山和李公公如出一辙的容颜,立刻暗骂自己愚笨,文疏怎么会一直受制于李公公而不采取行动呢?难怪他说他让李公公往东李公公就不敢往西,他肯定早就拿石山来要挟李公公了。可是,不管李公公是谁的人,对叶家上下的命运都没有任何改变。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岂有不利用它让李公公为自己卖命的道理?何况,他和文疏要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想要的秘方文疏竟然知道。如此一来,李公公定然会怀疑他和文疏的关系。但是,他怀疑又如何?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是不告诉我而已。想必你也能猜到,文疏并不想让我和文轻有过多接触。”察觉到李公公脸色的变化,叶夕笑容不改:“所以,我并不想让文疏知道我想要文轻解药的事情。”微微顿了一顿,仿佛为了强调般:“如果他知道了此事,那么你和文疏之前的交易,皇上也很快会知道。”
“二少爷但请放心!”急急表明忠心,李总管恭恭敬敬道:“老奴并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据老奴所知,皇上其实并不知道舒王解药的全部配方,当年厚帝曾命太医院首座黄岐太医为舒王诊治,可惜黄太医英年早逝,最终配制出的药方也并不能完全根除毒性,只能续命罢了。”
李公公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叶夕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相信李总管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多问,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那能续命的配方在哪里就可以了。”
“现在宫内知道配方的除了皇上,恐怕就只有冯太医知道了。每月冯太医都会把制好的药丸送到皇上手里,由皇上交给刘公公,然后由刘公公每天给舒王送一粒去并亲眼看着舒王服下去。依老奴看,恐怕药方只在冯太医的心里记着,想要拿到药方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得到一粒解药拿去分析,但是舒王一日不服解药,便会吐血而死,想拿解药只有从刘公公那里拿。”
皇上既然如此放心让冯太医制药,想必冯太医也定有不敢泄露药方的缘由,若是威胁他,恐怕会玉石俱焚。叶夕皱皱眉:“那刘公公定然是把解药放在身上了?”
“二少爷所猜不假,而且他几乎每天都会数一下药的数量。”
叶夕沉吟了一下,随即道:“看来只好放弃找解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多谢李总管了,李总管解惑之恩,我会记住的。”
“不敢不敢,二少爷有事尽管吩咐。”小心翼翼看了看叶夕,李公公迟疑着问:“二少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老奴定如实相告。”
“没有了,耽误你回去伺候皇上了,皇上问起来,想必你也知道如何说辞。”
“叶洗马择席严重,咱家为了置办合心的物什多费了些时间罢了。”
“李总管如此做人,定然会长青不倒。”
“承二少爷吉言,那老奴就告退了。”
“慢走。”
李公公走了出去,叶夕看看天色,决定早早睡觉,李公公虽是随口一说,但是也说到了重点上,择席如他,不知要几个时辰才能睡着。
次日下完朝叶夕打个呵欠慢悠悠往平乐宫走去,昨晚虽然睡得早,但是还是一直在辗转难眠,越是睡不着,越是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心里便难受起来了。
摇摇头,甩掉持续了一整晚的复杂心情,叶夕疾走两步轻拍了一下前面的刘公公的肩膀,刘公公吓了一跳,刚要发怒,回头一看是叶夕,立刻恭恭敬敬笑道:“原来是叶洗马。”
“刘总管这是要去哪儿呢?”笑眯眯把“副总管”的“副”字去除,叶夕一脸蓄意巴结的样子。
“咱家正要去伺候皇上用膳。叶洗马可吃过了?”
“嗯,刚才跟各位大人一起吃过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刘总管有空的话也来平乐宫坐一坐,我在那里没人说话,实在无聊。”
刘公公平常主要负责皇上日常起居和给各宫娘娘们传话,接触外臣的机会少之又少,平日里见李公公在大臣间周旋本就羡慕得很。上次皇上怒极攻心,李公公去给他拿常用的丹药去了,叶辰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