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唔,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我太着急了……”
“……”
“是这样,晚上从你家出去,我们一群人就到丽晶这里唱歌,可后来大家都喝多了,贺炜走了以后,朱总也说有事走了。只剩下了我们几个……大家酒量不太好,全都醉的不轻我就想干脆开个房间休息……”
吴晗时把听筒往席君耳边一凑示意他过来一起听。
“我让服务员带路,席君和我先上的楼,到了房间以后我留席君先休息,就下去带师兄们了……”张约然语气听上去相当紧张都快要哭了,“可是下去一看师兄们居然不见了!”
“哦?”
“我真吓到了,万一他们乱走出了事怎么办,毕竟是一起出来实习的……”
吴晗时和席君对望一眼,原来这个故事还可以有新版本。
张约然喘了口气:“幸亏刚刚找到他们了,居然跑到酒店后巷去吐,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
“……原来如此。”
“可是……”他又接着说。
“可是我回到房间,席君又不见了!”
“……”
“吴总你还在听吗?”
吴晗时即便先听了席君的版本,又加上自己经历了其中,却还是被他出色的编导能力所折服,脑袋里不禁闪现过去张约然曾做过的相似的事。他总是避重就轻的消除自己的嫌疑,装的像个乖孩子。
估计这个人不论重活多少次,永远都有同一颗黑暗的内心。
吴晗时压住怒火慢慢挤出两个字:“……我在。”在你以为我不在的时候我也在。
张约然继续他的诉说:“吴总,我本来不想这个时候打扰您,可我人现在就在房间外面,朱总他……”
“朱鹤?”
“现在房间里好多人,朱鹤正在和贺炜打架呢。”张约然一顿,像是害怕了,“朱总看上去喝的很醉,手脚都软趴趴的抬不起来,哎!他摔倒了!”
饶是朱鹤到底身体素质过硬提前醒过来了,但药效尚未过去的肢体还是没法忠实的执行他的意志,未必是刘贺炜和陈铭的对手。
“吴总,我不知道怎么办。您要过来吗?我看朱总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吴晗时看了近在迟尺的席君一眼,呼吸几乎贴着他的脸颊:“现在房间里的人都是我派过去的,他们会全权处理。”
“……”席君长睫毛刷过他的鼻翼,使劲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