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覃凉,只见他径直走到尚阮跟皇锦惶的身前站定,俊逸的五官上的笑容依旧,而且好像还更深了。
他没有看一旁的皇锦惶,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一旁正呆呆的看着的尚阮的脸上,薄唇一扬,嗓音含笑的开口,“怎么,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了?”
男人的嗓音很好听,就好像是一坛尘封多年的美酒,忽然揭开,带给众人的是那一抹甘甜的酒香和经过时间沉淀出来的醇厚的韵味。
可以说除了尚文博和尚阮,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连那些各别听说过他名字的人,此时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惊疑和讶然。
沈覃凉,沈氏集团沈松荣的私生子,这是暮城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所知道的信息。
而且沈松荣不仅是私生子,他的妈妈杜堇更还是一个杀人犯,亲手杀了一个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
那个时候,这件事在暮城闹的沸沸扬扬,而且沈覃凉当时只有五岁不到。最后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最终确定杜堇是误杀,可最后还是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而在判刑结果出来后,也就是把犯人押送的途中,杜堇却在囚车上割腕自杀了,等到警察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断气。
而在这件事发生后不到一个月,仅仅还不到五岁的沈覃凉就被沈松荣送到了国外,而且还发报断绝了父子关系,从那以后,他没有再管过沈覃凉,而且沈覃凉这个名字也就渐渐的在暮城消失。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像尚文博这一辈的老人,再不就是一些听自己的长辈提到一些的人。
可是此时,看着当初那个仅仅五岁,让人现在想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孩子,他们实在是无法和现在站在眼前的高大伟岸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有些人,一眼看去就会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出众的气质。而现在的沈覃凉,就是这种人。
在场的人每个人看着沈覃凉的目光都意味不明,现在沈氏集团遭遇的事他们都知道,想着沈覃凉这个时候回来难道是想要帮助沈松荣度过这个难关吗?
在场的人的心思尚阮无暇顾忌,余光间,她看到站在一旁的父亲,他正含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带着欣慰和满意。
尚阮不是瞎子,这样明显的意思她不可能猜不出其中那些被她给误解的缘由。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嗓音有点哑的问,“你……是沈覃凉?”
沈教授就是沈覃凉,而那个男人,只是他的助理。
他就说父亲的眼光一向都是很挑剔的,既然是被他执意看中然后让她结婚的男人,就算不是人中龙凤,可也不应该是那种仍在人群中一眼看去只给人一种出色精英感觉的人。
沈覃凉看着尚阮,削薄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一抹浅浅的柔意。
“嗯。”一个轻轻的单音节从他的喉间溢出,随后尚阮还听他说,“还记得我,很好。”
他看着她,深邃的眸间,笑意更浓。
虽然已经有了确定的猜测,可是此时听到他亲口承认,尚阮还是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是惊讶,是愤怒,还是其他的什么?
“阮阮。”皇锦惶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同样带着惊讶,握着尚阮的手想把她给扯到身后。
可也是同时,只见对面的男人身形忽然一动,在众人都还没看清的情况下,本来是被皇锦惶牵在手里的尚阮不知怎么,一晃神的功夫,她已经被沈覃凉给拥入了怀里。
皇锦惶面容一变,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攥紧,上前一步,俊颜深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道,“沈覃凉。”
他说着顿了顿,看向他怀里秀眉紧紧的蹙着,却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的尚阮,他眸光陡然眯起,心尖划过一抹未知的慌乱。
对于沈覃凉,他是听过父亲提过一次,所以才会记得,可是此时亲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发现,和他想象中的好像有点突兀。
“皇先生有何指教?”沈覃凉姿态闲适的拥着怀里的女孩,俊逸深邃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寡淡中又透着淡淡温润的笑。
有何指教!
皇锦惶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发现,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什么。
虽然刚才他凭借着一股冲劲的想要把人带走,带着在场的这么多人的面说不准尚阮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此时真待他出现,他忽然发现,他刚才的那番话是有多可笑,多讽刺。
不准她嫁,凭什么?他凭什么说出这番话来?
见皇锦惶不出声,沈覃凉唇角的笑意更浓,可是眸间的冷意却也和他唇角的笑意成正比。
“早就听闻皇先生的大名,今天有幸见到很是幸会。”说着,他顿了顿,再次道,”不过我还真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不懂得珍惜,那么我也不会娶到阮阮这样好的女孩。”
沈覃凉的这番话说的很真诚,说完,他不顾皇锦惶难看的脸色,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嗓音较之刚才要更加的低柔,“要是错过了她,我想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尚阮抬头,对上男人真挚诚恳的目光,一瞬间,她觉得耳边所有的声音好像都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是男人那低润的嗓音。
他说,要是错过了她,我想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尚阮这辈子没听过男人对她说过什么情话,可是此时,听着沈覃凉这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心里竟然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