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衣服直起了身,他见小鹿没有别的吩咐,就悄悄的要往外退,不了未等他真迈步,床上的小鹿忽然又开了口:“小张。”
张春生像受了针刺一般,几乎哆嗦了一下:“在!”
小鹿的声音很轻,带了一点犹犹豫豫的柔软意味:“孙军医会不会打针?”
张春生想了想,想起所谓孙军医者,便是那个善配小药、并且药不死人的良医。和心狠手辣的劁猪圣手相比,孙军医算是个温柔的好大夫了。
“会。”他笃定的回答,答完却又起了疑惑:”您说的是打针还是扎针?孙军医会往皮肉里注射药水,但是针灸他不会。”
小鹿一动不动的答道:“那我明天给你放假,你到孙军医那里学习打针。”
张春生一愣:“您……您是想让我改行当军医去吗?”
小鹿在暗中作了回答:“异想天开!你当军医,谁伺候我?我只是让你去学习打针,学会了就等着我回来!”
张春生望着床上的白色人形:“哦……您明天又要回县城了?”
小鹿这回只“嗯”了一声。
张春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学打针,有心多问几句,可又感觉他像是不大耐烦,那问题在嘴里打了几个转,最终就还是没能出口。
翌日上午,小鹿启程回东河子县城,张春生成了闲人,也就跑到孙军医那里开始学习打针。孙军医没有劁猪的绝技,经济紧张,底气不足,所以为人十分谦虚有礼;又因为张春生是团长身边的红人,所以孙军医热情洋溢的拿出结了垢的注射器,以及生了锈的铁针头,又让小兵捉来一些脏猫臭狗作为试验品,一管子一管子的吸了井水往猫狗身上扎。张春生是个爱干净的,然而军令不可违,只好是忍着臭气,捏着鼻子学习。
与此同时,小鹿果然是如期的和何若龙又会了面。何若龙比他先到一步,他进门时,何若龙正高高大大的站在门口,是一副守株待兔的姿态。
小鹿顺手关了房门,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低了头故意的不看他:“什么时候到的?”
何若龙板着脸,不回答。
小鹿本是在忙忙碌碌的脱军装,此刻把上衣挂上了门旁的衣帽架,他诧异于何若龙的沉默,忍不住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一眼过后,他快步走到了何若龙面前:“你怎么了?”
何若龙叉开双腿背了手,垂下头答道:“难受。”
小鹿紧张起来:“难受?病了?哪儿难受?”
何若龙紧紧的一抿嘴,随即猛然抬头伸手,拦腰抱起了小鹿就往卧室里跑。进门之后一跃而起,他带着小鹿扑到了床上,同时嘻嘻哈哈的答道:“jī_bā难受!”
话音落下,他忍无可忍了一般,对着小鹿就吻了下去。两条舌头互相的纠缠撩拨了,他用力的吮用力的吸,连着五六天没见了,他现在恨不能活吃了小鹿。上头亲着,他伸手下去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放出自己那根直撅撅的热棒槌,他又扯开小鹿的衬衫,揪了胸前一点又拧又捏。小鹿喘息着仰卧在他身下,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家伙,另一只手也钻进了对方的衬衫之中。随即一个翻身压倒了何若龙,他上下一起揉搓了对方。何若龙潮红了一张脸,半闭着眼睛拧起了两道浓眉,忽然抽搐着惊喘了一声,他很孩子气的仰起脸,对着小鹿微微一撅嘴,用低哑的声音急急的哀求:“亲亲,宝贝儿,亲亲。”
小鹿盯着他红润饱满的嘴唇,偏不理会。何若龙头发黑,脸白,嘴唇红,整个人生得高大结实而又温暖,在小鹿眼中,没有比他更健康更完美的人。一只手在下方捂住了他的卵蛋揉了揉,卵蛋也是大而活的两枚,带着血气与弹性。
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小鹿闭上眼睛,心里爱死他了。
大床被两人闹得吱嘎作响,及至两人这一场手忙脚乱终于告一段落了,何若龙喘息着躺在床上,小鹿则是依然趴在他的身上。
从下方抬起了一只手,小鹿让何若龙和自己一起看。手指手掌全都沾染着白色液体,淋淋漓漓的黏稠欲滴。痴迷的望着自己的手,小鹿忽然笑了一下:“这么多。”
何若龙还是微微的有些喘:“憋了好几天,能不多吗?”
小鹿慢慢的探过头,噙住自己的食指轻轻一吮。这东西的气味和滋味都不好,但因为是从何若龙身上出来的,所以宛如一副神秘的药,别有一种刺激性。
小鹿无处发泄自己的yù_wàng,所以格外的需要一点刺激。紧闭双眼抿了嘴唇,他哼出了一声轻轻浅浅的呻吟。何若龙紧盯着他的脸,失控似的,也跟着哼了一声,同时下方那根器具,颤颤巍巍的又昂起来了。
☆、第九十章
何若龙赤条条的趴在床上,在午后阳光中晾他那一身白净好肉。侧脸对着床下的小鹿,他昏昏沉沉的笑,因为刚喝了一点酒,趁着酒兴,他和小鹿无所不为,直到小鹿把他彻底的撸干挤净。
因为在欢好之中不伤元气,所以小鹿此刻要比他清醒得多。衣裤整齐的蹲在床头地上,他将一只胳膊肘斜斜的支到床上,托着下巴欣赏何若龙。
对着几乎是衣冠楚楚的小鹿,何若龙恍惚的只是笑,虽然一丝不挂,然而丝毫不觉羞惭。在小鹿面前,他几乎是热爱袒露的,因为他知道小鹿对自己的身体满怀爱慕。惬意的伸展了修长结实的胳膊腿儿,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亮出自己块垒分明的胸腹,性器软缩着横搭在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