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继续尴尬,路易斯从前面探出头,问:“怎么了?怎么不上车?”
梅丹佐道:“玛门先生好像更愿意坐在车顶上。”
“……”路易斯道:“车顶可以安个座位,不过风可能会有点大。”
梅丹佐看玛门,玛门瞪了他一眼,上车。梅丹佐脸上挂满了得逞的微笑。
回到野蔷薇,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路易斯看了看玛门,问道:“地下一层是赌场,二十四小时经营,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玛门挑眉:“好。”
路易斯交给玛门一个箱子,玛门掂量了一下里面筹码的数量,道:“这些从第一次交易的利润里扣,其他赢的都算我的。”
路易斯苦着脸,他虽然没有见识过玛门的赌技,不过贪婪魔王的商业涉及范围他可是听说过,地狱将近一半的赌场都是他开的,每个庄家都是最好的赌徒,路易斯有些不好的预感。
玛门和梅丹佐已经向着电梯的方向去了,路易斯只来得及在后面喊了一句:“两位,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
梅丹佐:“……”
野蔷薇赌场与野蔷薇夜总会一样出名,进去的都是敢于一掷千金的有钱人,不过即使身家千万也有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可能,赌博这种东西,最得利的永远是庄家。
走进赌场,乌烟瘴气的喧嚣场合让梅丹佐皱紧眉头,大厅里通常都是最低级的赌博,赌徒的素质很低,输了就跳到桌子上大声嚷嚷,玛门看向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拉着梅丹佐径直走过去。
门前有一个服务生,看到两人走过来,愣了一下道:“先生,要进贵宾室必须要有足够的筹码。”
玛门打开箱子给他看了一眼,里面满满都是面值十万以上的筹码,服务生吸了口冷气,道:“请进去吧,先生,祝您玩的愉快。”
贵宾室和大厅里一比明显高档了很多,也相对安静了不少,玛门看了看赌博的人,大多都像是富家的纨绔子弟或者是有钱的高官,玛门挑眉,他最喜欢这样的赌徒,人傻钱多,使劲坑也坑不走。
梅丹佐看着一个赌桌前围着的赌徒,问道:“他们在玩什么?”
玛门看了一眼,道:“赌大小。”
梅丹佐问:“怎么玩的?”
玛门愣了一下:“你没有玩过?”
梅丹佐耸肩:“天堂没有赌场。”
好像的确是这样,玛门突然有一种负罪感,道:“要不……你先出去?”
梅丹佐白了他一眼:“凭什么,我也要玩。”说着走到了赌大小的桌边坐下,自来熟的对身边人笑道:“加我一个。”
玛门:“……”也走到梅丹佐旁边坐下。
一桌子的纨绔子弟看到梅丹佐都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散发出惊艳的光芒,玛门最熟悉这种眼神,不爽的重重哼了一声。
众人看向玛门,玛门的手放在梅丹佐的椅背上,凌厉的眼神等于是提醒了所有赌徒,这个人是我的,不要打他的主意。
于是在场的人都想当然的认为了玛门与梅丹佐的关系,也纷纷不敢轻举妄动了。
荷官按动按钮,周围人纷纷押注,玛门注意到荷官与一个年轻人对了个眼神,年轻人开口道:“小。”
玛门冷哼一声,开口:“大。”梅丹佐相信玛门的赌技,于是把一箱子筹码都放在了“大”上面。
箱子打开着,露出满满一箱子筹码,在场人都愣住了,都是些敢于一掷千金的赌徒,却没有人像玛门一样,一次赌博就压上所有的筹码。
荷官小心翼翼道:“先生,您确定?”
梅丹佐点头,荷官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挑起,开始摇色子,很快色子停下来,玛门的手在桌子下面微微动了动,荷官掀开盅,随即愣住了。
六、六、五,大。
那个年轻人也傻眼了,玛门心满意足的把赢来的筹码拿到自己面前,问道:“再来一局?”
年轻人咬牙:“好。”
玛门又玩了三四局,那年轻人输得越来越惨,荷官白着一张脸开盅,一、二、一,小。
玛门道:“我又赢了。”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堆得很高,梅丹佐一直看着,道:“我也想玩。”玛门挑眉,把一半的筹码推给了他,道:“好,我去玩别的。”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玛门离开,梅丹佐笑道:“要玩吗?”
刚才玛门赌的时候梅丹佐一直没有作声,众赌徒也都想当然的以为梅丹佐只是个拥有漂亮脸蛋的菜鸟,旁边一个男人搭上梅丹佐的肩,道:“美人儿,跟我压小,一定赢!”
梅丹佐笑眯眯的道:“好啊。”
随即把所有的筹码推到“小”上面。荷官的脸色好看了些,摇色子开盅。
开盅的前一刻,梅丹佐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赌桌上敲了一下。
一、一、一,小。
荷官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脸色又变得刷白。
“呀,我赢了。”梅丹佐去拿筹码,身边的男人狂喜道:“老子终于走运一次,美人,下一局还压小!”
梅丹佐依旧笑眯眯:“好。”于是相当一部分人都跟着压小。荷官犹豫着开盅,一,二,一,小。
“你作弊!”刚才那个年轻人站起来愤怒的道。
梅丹佐无辜耸耸肩,指着身旁的男人:“他让我压的。”
“你……”年轻人随即把怒火转向了那个男人,两个人向斗鸡一样互相瞪着。梅丹佐对荷官道:“我不想玩了,给我换成钱。”
荷官白着脸叫来了一个服务生,和他低声说了几句,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