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3 19:32:37 字数:2047
这春闱结束不过几日,凡是中了榜的举人都陆续收到了报捷之人的通知。
而这京城最为热闹的便就是这捷报之人的车门,在个门个府,或是酒家客栈,只要是有车马一到,那必定是欢腾一片。
而高高挂在榜首位置那个名字早在报捷知道达到薛家之前,薛玉这个人的名字又再一次的深入人心了。
这是个极大的喜讯,然而相对而言在这京城此刻最热闹的却不在薛府,却偏偏是其师长大学士府上。要知道这傅少顷极是爱才,门生也是极多,而此次中了榜的却不胜枚取,凡是中者,无不一一登门拜谢送礼,更有甚者,其子傅静析也在那杏榜之上。
一日下来,大学士府上或祝贺或拜谢者络绎不绝。一群人围着傅少顷说着闲气的客套话,又是祝词又是赞美的,而更有好事者提议大摆筵席,好好庆贺。一是为众多内相门生中了杏榜;二是贺内相大人傅少顷桃李满天下,劳苦功高,教出许多辈出的俊才,这其中莫属薛玉之最;三也是为了这傅静析得中杏榜,好好庆贺一番。
这一提议倒是甚得傅少顷的心,当下拍案决定,三月十五满江楼摆下筵席,凡是他门下的学生全被邀请在列。
白天的热闹才过去,这边傅静析帮着送走了最后一批的客人,这才觉得有点筋疲力尽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抿了唇角,便向着后院走去,才到后院,果然看见书房的已经掌灯了。
随后,加快步伐,推开了房门,果然看见舒航在忙着记录着些什么呢。
听到声音,舒航抬头,见到傅静析,微微的抿唇一笑,唤道:“大哥。”
“就知道你在忙,爹也真是的,你上才好,居然记这些个文书。说来这可是他要忙的事情,他自己倒是偷懒,让你劳累去了。”
闻言,舒航潸然一笑道:“呵呵,这是义父看的起我才让我帮忙的,这些文书可不是谁都能碰的,说来,我倒是捡了许多便宜呢。瞧着这里面许多东西还是不懂,所以啊,古人说的‘活到老学到老’这话还是不参假的。我呢,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学的,这些日子我看了东西之后,也才算是知道了一些我朝的政法是如何的,别说,我还当真是爱看呢。”
“那些个劳什子我倒是不愿意。你倒是好学了,也不怕闷出病来。”听舒航那么一说,知道他倒是很享受的埋头在这些文中书,于是傅静析不免颠怪着说道。
舒航听了但笑不语,埋下头又准备继续手上才停下来的活儿,傅静析看到,几步走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笔道:“你先别忙,听我说。”
舒航被抢了笔,连忙抬头疑惑的看向傅静析。
傅静析扁扁嘴,斜睨了一眼他,把手中的笔搁置好后,对着舒航便道:“方才爹在前厅决定要在三月十五要在花满楼摆酒席,请得一些大多都是他的学生,当然也少不了一些个达官贵人。爹也提到你了,说是让大伙儿见见你,对你将来仕途也会有好处的。到时候你也要去,说来你好些日子也没有出府了,是该出去透气了。”季承尚很自然的说着,随后却见舒航的表情僵了一下,便知道他心里还有症结,微微叹道:“舒航,你别想太多,今时不同往日了。”
傅静析说着,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帮着父亲做事,想来也看到了他的文章,他也在榜内,如今他也算是我父亲的门生,将来想必是要碰面的。你们怎么说也是主仆一场,季家那般待你,想必是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了。我说的对么?”
闻言,舒航苦涩一笑,默然垂首,不知如何回应,却心中暗道:“你确实猜对了,就是被人发现了,可是你却想错了,早在很久之前就想错了。”这么想着,可是舒航却无力辩解,因为到了最终,自己也没能弄明白自己那点小心思。
明明被那般羞辱了,却还在感激当初他待自己的知遇之恩。
想着这些的时候,胸口的烙印就像是会发热一般,灼伤自己。
是啊,这不过是时日问题了,除非,自己能远远的离开京城。
思虑间,抬眸对上傅静析的,最后淡淡的说道:“大哥,那你呢?薛大哥如今名声鹊起,锋芒太盛,只怕有朝一日……”
舒航说着,不由的住了口。因为他看到傅静析眼中的落寞,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总是常常听傅静析说起薛玉的事情。
然而,却也渐渐的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那无法条大而深鸿沟。
傅静析自小习四书五经,早就被禁锢在纲常名教、lún_lǐ道德的桎梏之中。明明深爱着那个人,却永远只能看着他。甘当知己,密友,谁又能懂他的那份苦呢。
而薛玉却又鸿鹄之志,仁德仁心,心系着有朝一日能大展宏图,为百姓为天下某福。赤诚以为功名利禄。
傅静析也没有想到舒航会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可却恰恰点种他中心的痛楚。微微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最后黯然说道:“只要他高兴就好了,说来他中了会元,我却还没有好好恭喜他呢。”紧紧皱著眉心,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慢慢沉下身。
舒航看到,在心里轻轻叹息。
“大哥……”舒航忍不住叫了一声,接着挑眉说道:“我也从来没有上过那满江楼,早听说那儿的菜式是全京城最丰富的,这回可是要去见识见识了。”
咋听舒航这么调皮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