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小厮则把画作小心翼翼的从墙壁上一一取下来,一幅幅的妥帖卷好,放在一个檀木箱子里,连头也不抬,根本不关注战况,好像他只关心画作不要受损,而不关心叶裟会不会受伤!
晕了!这是什么奇葩同僚!?
杨清歌很为叶裟有这样的共事同僚感到悲愤。
而叶裟之所以会被追着打,全是因为她,她心里很感谢他,她真的很担心卫平婉的两个丫鬟会伤到他,她不能不管他。
不过,叶裟看似很狼狈的躲闪着,但是,却从没有被抓到过。
有的时候,杨清歌眼看叶裟就要受伤了,她五脏六腑都要悬在了喉咙口上了,可是叶裟却能笨拙的躲过了,虚惊一场。
他甚至还有些捣蛋,他不晓得怎么一动,让两个丫鬟一不小心在追赶的时候从他的裤裆下面圆滚滚的钻过,他还很是不齿的回头冲她们摇头:“哎,你们这样主动,可惜我也看不上你们的,别赖上我哦!”
实在是让杨清歌看得又担心又想笑。
不过这种话语说出来,那两个丫鬟更是恼羞成怒了,本来折腾了半天都没有摸到这个叶裟一根手指头就够丢脸的了,现在还被戏耍一通,真是被逼到火气上头了。
而且,一旁的卫平婉气冲冲的瞧着,早就忍不住了:“笨蛋!笨蛋!我雇你们是当饭桶的吗?连个店小二都拿不下来,我看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做事了!”
这两个丫鬟的功夫还算不错,通过着一番追逐,已经看出来了一些问题,立刻喊道:“小姐,这个家伙实在太滑头了!”
“给我抓!今天抓不住他,我要你们俩的命!”卫平婉早就坐不住了,使劲儿的跺脚,愤怒的说。
两个丫鬟分左右夹击叶裟,可是叶裟却跟个猴子似得,一个劲儿的躲避,比鸟还灵活,比羚羊还迅速。
杨清歌和岳兰溪已经被他们的战场越来越扩大化,给逼的连连后退,走到了门口处。
岳兰溪担心杨清歌的身子,于是小声的对她说:“清歌,在这个屋子里危险,也帮不上忙,而且你……走,先出去。”
她没有说完,不过杨清歌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担心她怀孕着,打架无眼,万一不小心碰倒她就不好了。
只是,她很担心叶裟,想看他度过难关,但是她在这里着实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得点点头,往门口走去。
她回头瞧了一眼,眼见屋内的攻势越来越强,那两个丫鬟上蹿下跳,简直像是一个光瞳,呼呼啸啸着把叶裟包围其中,叶裟左突右冲,却好像冲不出来似得。
所过之处,屋子里的设施无一完好,全都四分五裂,情形越来越紧张,杨清歌从未见过这么强悍的女子,心里为叶裟捏了好几把汗,急的不得了。
这个时候,那个整理画作的男子,却垂首把整理好的画作装满箱子,然后合上盖子抱了往门口走来。
她担心的拦住他说道:“你的朋友在被别人欺负,你怎么就不帮忙?你不帮忙也就罢了,怎么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