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丹药堂的无限憧憬,第二天一早,骆宁心按时去庶务堂集合。因为她来的较早,是第一个到达庶务堂的,就在门口安静的等待。
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邓月儿正好走了过来。“骆……”邓月儿见了骆宁心,愣了一愣,下一句的称呼愣是没呼唤出来。
今日的骆宁心依旧是男人装扮,只是特意穿上了华阳宗的弟子道袍。骆宁心想着,玉简里强调,凡是在华阳宗的重要仪式及一些正式场合,弟子必须着统一道袍。骆宁心觉得她第一天去见马师叔,穿着华阳宗的弟子道袍去还显得正式庄重一点。
至于男装女装,骆宁心因为扮男人已经非常习惯了,所以完全没有考虑。依旧是往日怎么装束,现在就怎么装束了。
而在喜好美男的邓月儿看来,骆宁心穿着这件华阳宗统一的外门弟子道袍,真的非常好看!白色的道袍衬得骆宁心玉瓷般的肤色更加晶莹细致,和煦的微风中,飘扬的衣袂衬得她本就钟灵毓秀的气质更为出尘脱俗。
此时的骆宁心面容清隽,目光晶亮,神色温润、身姿笔直。负手而立间,完全就是一个风姿绝代、宛若谪仙一般的翩翩美少年!
邓月儿暗暗叹息了好久,皱着眉头向骆宁心走了过去。
“骆师妹!”她开口便道,语声无奈,“既然你的女子身份已经被戳穿了,怎么还打扮成一副男人的样子!”
骆宁心显然一怔,她向自己的身上看看,又往自己的头发上摸摸,不明所以。
邓月儿道:“骆师妹,你既然是女子,就要打扮成女子的样子!你看看你这衣裳……”邓月儿简直就说不下去了。
骆宁心道:“难道这道袍女子不能穿吗?”
“当然能穿了!”邓月儿道,“但是你不能让这道袍变作收腰的款式吗?还有你的发髻不能改变一下吗?非要梳得像男人一样?”
骆宁心尴尬的道:“嗯……师姐说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邓月儿道:“你今日不是还要去丹药堂见马师叔的吗?你想想,你明明是一个女子,却偏偏这番打扮,让马师叔认为你是男子。等他从别人那里得知你是女子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你?会不会认为你是故意欺骗戏耍他!”
骆宁心听了邓月儿的话登时一凛,急忙道:“师姐教训的是!我这就把衣服的样式收一收,把发髻改好!”
说罢,骆宁心转头看看左右无人,先是道袍捋了捋,紧了紧腰身。然后飞快地把发髻上那支造型简单的木簪一拔。眨眼间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宛似一匹上好的黑绸。随后骆宁心用手掌将散落的头发顺了顺,再从头顶挽起一把头发,快速地在头顶盘好,并将发簪稳稳的插在了上面。
“好了!”骆宁心开心的说道,又左右看看还是没有人来,登时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看着骆宁心没心没肺的样子,邓月儿痛苦得想要捂脸!眼前的这人真的是女子吗?真的不是男人吗?哪有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梳头发的?而且也不照镜子,也不用梳子。只是用五根手指捋了捋,就胡乱挽起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女子啊!而且看看她的表情,不但没有一点尴尬窘迫、害羞扭捏的样子,甚至十分的得意洋洋!
“勉强……算是个女修吧……”邓月儿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声“嗤”的剑气破空声响起。骆宁心抬眼一看,原来是周盈盈身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钗环叮当地御剑而至。
周盈盈中等身量,鹅蛋脸,大眼睛,长睫毛,皮肤光洁无瑕。她本就美貌,再配上她这一身婀娜多姿的装扮,就显得比骆宁心漂亮多了。
“只有你到了吗?”一见面,周盈盈就问骆宁心。
“是的,周师姐。”骆宁心语气淡淡的回答。周盈盈修为比她高,按照门规,她必须叫她师姐。
周盈盈不悦的道:“这马上就到辰时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说着,还挑眉看了看身为庶务堂弟子的邓月儿。
邓月儿的修为也比周盈盈低,按规矩,也要叫周盈盈师姐的。但邓月儿看着周盈盈就不喜欢,她不想和周盈盈搭腔,一声不吭的径自进庶务堂了。
邓月儿走后,骆宁心和周盈盈相对无言的站了一会儿。期间,周盈盈一直蛾眉紧蹙的向着骆宁心的身上打量,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骆宁心被周盈盈肆无忌惮的探究弄得浑身不自在,她忍不住说道:“周师姐有事吗?”
“你真的二十二岁?”周盈盈开门见山的道。
骆宁心没想到她直到此时还在纠结自己的年龄,于是道:“不错!周师姐有何指教?”
“没什么……”周盈盈淡淡地道,“昨天张师叔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年龄的事自己说了不算,要由前辈们亲自测出骨龄来才行。到时候骆师妹是否撒了谎,前辈们可是一测就知的!”
“是,这些我昨日也听张师叔说过了。只是不知道今日师姐再度提醒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怀疑我昨日说谎?”
“说谎没说谎,你们自己知道就行!”周盈盈道。
你们?骆宁心微一挑眉,这话是把那位冰霜美人也算在内了吗?这位贵小姐还真是奇怪,只顾着自己的事不就好了,眼睛总盯着别人做什么?
就在骆宁心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修为在炼气期十一层的男修满头大汗的步行赶了过来,正是昨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