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澄郁闷地说:“喂~~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不就是说你像我媳妇吗?”
季覃不再理他,心里吐槽:要是你真那么认为我就不生气啦,笨蛋!
两年轻小伙子办事就是雷厉风行,从第二天起,每天下午三点收市后从证券交易所出来,季覃和吴澄就开始在上海市的大街小巷里到处溜达,一见有合适的房源就钻进去看,四五天下来对上海的房产市场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连着看了好几天房子之后,吴澄不干了,跟季覃说:“看了有十多套了吧?脚都走大了一圈,怎么还看呢?别光看啊,该拿主意的时候要拿主意,不然,好房子给人家买走了。”
季覃想了想,问吴澄:“我心里就是很犹豫啊,不知道该选哪一套好?都有些吸引我的地方,但是,又都有些不太满意的地方。”
吴澄说:“这个总是难免的嘛,选房子就像选老婆,你得看最愿意和谁一起生活一辈子,哎,不对不对,我说什么呢?你就当作是上选修课吧,这个老师教课认真,那个老师说话风趣,各有千秋。但是,如果你只能选一门课,你最愿意选哪一科。”
季覃想了想,诚实地说:“我喜欢淮海路的那一套。”
吴澄听得几乎要绊一跤,说:“我靠!两百多万那一套?你还真有眼光!”
季覃耸耸肩,说:“没办法,要共度一生的房子自然是要眼光高些,精益求精嘛。”
吴澄看着他,说:“你说真的?”
季覃吐吐舌头,说:“假的。我们现在手头才一百多万,卖了你也许够,可是我舍不得。”
吴澄笑着说:“切!卖了你还差不多,你人小,还可以去有钱人家当少爷,我这样的哪有人要?给人劈柴呢?”
吴澄的无心之语却勾起季覃前世的惨痛回忆,季覃的笑容一下子隐退,肩膀垂落下来,无精打采地往前走。
吴澄急忙拉他,走得太急了,裤子被墙挂了一下,偏偏上面一颗钉子,把裤缝给挂开了。
吴澄拉住季覃说:“你怎么了?怎么忽然不高兴了?害我裤子都被挂烂了。”
季覃一看,还真是的,吴澄的裤脚那里都被挂得开了线缝,迎风招展下,露出一小截秋裤,那叫一个囧囧有神。
季覃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坏心情一扫而空。
吴澄恼羞成怒地说:“走走走,不看房子了,买裤子去!”
季覃开玩笑说:“买什么裤子啊,你干脆把那一边也撕开来,就变成喇叭裤了,现在正时髦呢!多划算,花普通裤子的钱,穿出喇叭裤的风采!”
吴澄说:“再胡说我揍你啊!”
季覃说:“得了,我给你赔罪。裤子就别买了,没烂,就是裤缝的线被挂开了,晚上我给你连一连。”
吴澄上下打量这季覃,说:“你还有这本事呢,没看出来啊,连穿针引线缝衣服都会!”
季覃在心里苦笑,在那一世里名义上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实则就是个奴仆,烧饭缝衣修剪花草,哪一样不会啊?不会就要挨骂晒日头!
季覃晃了晃脑袋,把不愉快的事情强从脑子里抹去,调侃吴澄说:“你不会呢?嘿,我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晃荡几年,做饭不会,简单针线也不会,你怎么活下来的我就纳闷了!还有,这裤子破了,你买了新的就把旧的扔了的吧?也太浪费了吧你!”
吴澄扬眉说:“哎,你太小瞧咱劳动人民的生存智慧了!对付这种事,我有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