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空忽然道:“噤声!”
花耀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门边竟然有血在蔓延,之后门外又传来重物被拖走的声音。花耀顿时闭紧了嘴。二两看着他,刚想汪一声,花耀立刻蹲下来食指放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两乖乖的闭上了嘴。小二也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屋内十分安静,入耳的,只剩下楼下食客们吵杂的声音,夹杂着尖叫的声音。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知空轻轻的挪步到花耀身前。
“砰——”
包房的门被踹开,碎屑打在花耀脸颊上显出一道红印。
一个一身黑衣的壮汉拿着把大刀冲进来,直直的砍向花耀。知空起身一个飞踢,正中壮汉小腹。壮汉一手捂着肚子大刀一横,知空腾空跃起,一脚脚尖踩在大刀之上,另一脚上踢,一个用力便将大刀踢断。壮汉没了武器便挥手上拳,花耀躲闪之间从小桌上拿起一叠五石散,趁壮汉不备便将五石散洒进壮汉的眼睛,壮汉登时痛的大叫。知慧趁机扯了桌布,将大汉困住。
花耀一手捂着脸,狠狠的踹了壮汉一脚,训斥道:“有手不知道敲门么!”
壮汉看了他一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少爷!”家丁打扮的人忽然闯进来,慌张的对花耀说道:“方,方才有俘虏逃来这里,现下六皇子派来的人正在去追,让我们先回家!”
花耀翻了个白眼,“放、屁——”
十来个衙役已经将酒楼团团围住,楼下的客人都被控制住,不得动弹。花耀看了那大汉一眼,整整衣服,扔了袋银子给小二算是补偿。
门口,死去的老板的尸体挡在花耀面前,二两趴下来,闻了闻,又用鼻头拱了拱老板的尸体,很是伤心的看着曾经给自己骨头吃的老板再也不动了。花耀看也不看,撩起前襟,一个小跳跨过尸体下了楼。知慧看在眼里,直念阿弥陀佛。
花耀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知空他们说道:“虽然你俩救我一次,可我又没让你们救,加上你吓唬我的狗这件事,咱没完。”说完便牵着二两走了。
知空问道:“他是不是有病?”
知慧本想跟他说这世上有混蛋一说,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委婉,有碍师弟三观,于是道:“他良心都长脸上了。”然后转身牵着师弟离开。
包房里,被绑住的大汉被一个捕头放开。大汉左右看看没人,小声的对捕头说道:“你们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能放了我兄弟不?”
捕头道:“当然,现在就随我去提人。但是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儿,你敢多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大汉忙答应下来,跟着其他衙役走了。
“头儿,他们真不会说?”一个衙役问道。
捕头冷笑:“等他们死了就真的不会说了。”
花家大院儿里,唐肖穆正坐在花耀的书房里欣赏花耀画的画。一旁的侍卫张庆涵不住好奇的看这个没有一本书的书房。
唐肖穆找了几张画折好,小心的放在自己袖子里。“庆涵,”张庆涵跪下听令,“事情都办好了?”
张庆涵低头道:“探子已经插好。还有……”张庆涵抬头看了唐肖穆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刺杀花少爷的人都被人解决了……”听到画笔被折断的声音,张庆涵立刻闭了嘴。
花耀书房的位置选的与众不同,它是背光的,即使大白天也得点上灯才看的清。唐肖穆知道花耀怕黑,当初几个哥哥姐姐还因此把他关黑屋子里找乐子来着。看到从窗外伸进来的柳树枝,唐肖穆倒有点理解为何花耀会把书房选在这里了。唐肖穆伸手折了枝柳枝交给张庆涵收着,问道:“徐家怎么样了。”
“刚刚趁乱抓了徐文清。徐老先生估计已经知道了,怕是一会儿就会派人传信儿。”
唐肖穆点点头,“明天启程。”
“主子……”张庆涵抬头疑惑的看了眼唐肖穆,只见他神色如常。张庆涵转了话题,问道“咱们不住在花家?”
唐肖穆起身,随后把桌子整理好,一手扫过笔架上挂着的几只毛笔,又细细的把赏了一番桌子上的砚台,缓缓的道:“守株待兔太蠢,须知好猎人也是要有耐心的。”
花府门口又有不少僧人和道士排着队等着进去做法,花耀搬了凳子坐在门口嗑瓜子,一旁的小桌上还放着茶和点心。路过的人都好奇的往花府门口看,也不知这花少爷又闹的哪一出。
花三儿拿了笔和纸记下了来做法的人的姓名,等墨迹干了,拿着名单给花耀看。
花耀噗的把瓜子皮吐在名单上,伸了伸懒腰道:“按名字发钱。”听到钱,排队的人都不由得看着花耀。这是怎么着,还没开始做法就先发钱?
花三儿叫来账房,当场发给一人一个金元宝。当众人正乐不可支的时候,十来个大汉过来将人一个个架起来,二话不说就抬到外墙开始往墙上撞。惨叫声此起彼伏,花耀一脚踩在凳子上说道:“使点劲儿,没吃饭啊!听着啊,真能穿墙的,爷给他磕仨响头,穿不过的,别怪爷没给你医药钱。”
花府门前,十来个人排成一排被架着往墙上撞,场面十分壮观。路过的人都不敢去看,连声叫罪过罪过。
门后,唐肖穆和花川文已经站了半天。花川文被气得直翻白眼,可唐肖穆没说话,他也不敢说什么。等那些人被医馆来的人抬走,唐肖穆才走到花耀旁边拍拍他的肩膀。
花耀脸还肿着,烦躁的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