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银光闪起,却被一道白烟所止。
「小猪,你不要激动!你打不过他的!」拉住几乎失去理智的冷傲竹,「你如此妄动,小尊会有危险的!」
「……我、我……」看著司徒尊有些苍白的脸,他咬著牙根,连视线都染上水雾,被恨意占满的胸膛灼痛地难以呼吸,「啊──!」狂啸一声,他无能、不止无法为爹娘报仇,更无法救……
「哈哈哈啊……」嚣张嘲弄地笑,打断冷傲竹痛苦地长啸,「冷家小子,要怪就怪你的父母,是他们背叛我在先……倘若他们不是顾及对南海神宫的情义,心存愧疚,又贪婪神功秘笈,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无须将人都拉下水……」看著下方闻言後不禁颤抖的人,司徒尊心中一阵心疼,他知道对冷傲竹而言,没有什麽比已故爹娘的名誉更重要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指尖盘算,那些人……对也好、错也罢,又何必在死无对证面前,随便妄自诬蔑!」
「哼,你很心疼他啊……」倘若,当年那个人也能如此待他……
「南宫烈,麟当真已经不在了,你也就此作罢吧……」
苦等了二十年,一切应该早已随著她的弟弟之死烟消云散,只可惜,眼前这个男人的人生……被停在了二十年前!
麟,你倘若知道了,也会心疼吧……
顷竹吟。44-45
第四十四章
「南宫烈,麟当真已经不在了,你也就此作罢吧……」
苦等了二十年,一切应该早已随著她的弟弟之死烟消云散,只可惜,眼前这个男人的人生……却被停在了二十年前!
麟,你倘若知道了,也会心疼吧……
「哼……就此作罢,哈哈啊……」耳边的话根本就是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这麽多年来他所等、所恨、所想,绝不是为了如此一个不值一提的笑话,「司徒澜,要本座信你就拿出证据,否则……本座今天就让你司徒家的血染满整座宫殿!」
「不可以!」急切地大喊一声,不远处近乎疯狂地男人,与那个二十年前即使性格有些极端但依然温文尔雅的影像无法重叠,「南宫烈……你如果伤了小尊,你一定会後悔的!」
多少年来,她咬紧牙关紧守的秘密,面对如此两难的局面,她该如何是好……
「哼,你以为……到了今时今日,本座还要受制於你们司徒家姐弟吗?」指尖嵌入一身素白的司徒尊肩胛,指印周围即刻被鲜血染成鲜红,侧眸看一眼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司徒尊,男人阴冷地笑著,「呵呵,你倒是很有骨气!只可惜、身为司徒家的後人,最不该的……就是司徒麟与那个女人的儿子!」
鹰眸赫然一眯,耳边是司徒澜、冷傲竹与身为宫主左使的男子急切的嘶喊,他两指前扣直往肘关节而去,眼看著就要废了司徒尊的双手,就连身旁的蓝志轩都不顾一切地将手伸向佩剑处,耳边却突然传来透著嘲讽的冷笑。
「呵呵呵!还以为你多少也算个聪明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司徒尊的笑,让在场所有为他著急担忧的人都为之一愣,根本不知道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到底在笑些什麽,竟然如此刺激一个疯子,岂不是自寻死路?还是说,有什麽计谋吗?
「小子,不要以为当今世上唯有你司徒家的人才是聪明人!」然而冷嘲热讽显然对眼前人没有作用,「既然司徒麟一点都不疼惜你这个儿子,本座今日就废了你,南海神宫宫主若是一个废人,对於那些窥视宝地的武林各道亦也是一件好事!」
「南宫……」
「……呵呵,所以、我才说你笨!」再一次抢在姑姑之前出声,司徒尊凤眸一挑,显得冷蔑而不屑,「你自己也会说,你等了快二十年……我爹爹过世的时候,我才5岁,也就是说尸首起码超过十年,先不说开棺对死者有多不敬,就算是我们说愿意为了证明而开棺,一副白骨而已,你也不见得还能分辨出究竟是或不是……」
「主子说的是,当年老宫主气绝之时我们几个都在场!」驰风带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志轩身上,「蓝志轩,当日你也早场,为何你不对他说清楚!」说到最後几近咆哮,每个字都包含著他心底的怨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