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代表他喜欢自己,那样很多事就好办许多。而神经大条代表和他在一起,即便是露出像刚刚那种刻意为之的破绽,这家伙也是自动忽视,完全信任。本来在朋友面前装扮是最为困难的,而朋友又是极容易发觉这小皇子细微的变化的,并且,一旦发觉,本着朋友的立场,势必关心异常,定是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查清楚不罢休的决心。这样子,天铭泱便会很难做。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医痴,倒真是个非常合适的朋友。
只不过,现在的天铭泱还并不知道,这个小皇子从前和自己的性格倒真是有些许相似,只不过,近几年来,忽然性情大变,变得暴虐,狠绝。在墨即看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恢复正常一样,开心还来不及,当然也想不到去怀疑了。
“喂——我说了这么半天,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墨即终于舍得从翎鸢公子身上移开目光,大眼睛瞪着天铭泱,小嘴一撇,有点不快。
“过多久他能醒过来?”挑挑眉,小皇子问道。
“我们刚才似乎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吧……”大眼睛眨了眨,对上天铭泱有点威胁意味的笑,眼神一垂,有点哀怨:“呃……好吧。实际上亲亲你下手的确有点狠,肋骨断了五根,内脏也有破裂,最严重的是脖子上的静脉已经被咬断了……”
“直接说重点。”不耐烦地打断,他对于这副身体的变态前主人做了什么,可没有任何兴趣!
“知道啦!三天,我对他用药三天,如果这期间他不醒来,就再也醒不了了。”快速说出结果,墨即有些不甘,他干嘛要这么听话啊!怎么才几日不见,这个荒唐小皇子举手投足都变得有一股莫名的压迫力了?
“嗯,这可是你说的。”天铭泱语气里带着些笑意,古怪地看着墨即。
“当然是我说的了!”眨眨眼,墨即感觉很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你对他用药三天,你自己揽下来的,就要负责到底!”水墨眼眸光流转,异常狡黠。
“等下,我可没有留下照顾他的意思……”某只进了圈套的小白兔开始挣扎。
“这是你的病人了,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教吧?”理所当然的表情,很是让人窝火。
“啊——亲亲——你太狡猾了!”一声哀嚎,火气四溅。
“我说了——少用那个恶心的称呼叫我!”
天铭泱生气了,于是,敲诈没完没了。
“今天就搬过来住吧,方便照看病人,我这里客房多得是,不过别忘了交租金。”
“交租金?!亲亲,你敲诈啊——我的诊金还没结呢!”
猜对了!天铭泱浅浅一笑:“嗯,放心,一会儿去账房给你拿一百两就是了。对了!还有这三天的伙食费,你也要付。”我就是摆明了要敲诈你,怎么样?!
“一百两?那我这三天的诊金……”
怎么?还没明白么?天铭泱笑意更深:“你只说用药三天,又没要诊金!君子一言,不是还想反悔吧?”
“亲亲……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三百两你也跟我计较啊?”
财迷么?我没那种嗜好。只是单纯觉得你现在这个表情很有趣罢了。谁让你长着一张娃娃脸,让人看到就想欺负一下呢!天铭泱笑得很开心,准备走人,到了门口,忽而回眸:“对了!”
“良心发现了?!”
“你说这个人是我从妓院买来的,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