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随意披上外衫, 走到窗旁掀起帘子。
暖黄色的阳光瞬间从小小窗口冲了进来,危云白被刺的眯着眼,“下午了。”
他差不多睡了三个多小时。
赤.裸的胸膛上光滑一片, 比起乌力措饱受蹂.躏身躯相比, 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像是经历了同一场情.事。
危云白眉目中看着有些忧愁, 系统心疼地问:“云白, 他欺负你了吗?”
斜靠在窗前衣衫不整的美人被金光照耀, 更要命的是美人看上去还分外忧郁。
就算是知道他真面目的系统都觉得一颗心都被他蹙起的眉头勾去, 更何况是其他的人。
乌力措带着一批下属往这边的方向走来, 远远就透过窗户看到这么一幕。
瞳孔紧缩,脚步骤停, 身后的人疑惑的抬头看去, 就听到乌力措的暴呵, “低下头去!”
连忙低头。
刚刚还心系子民的北戎王咬牙切齿, “没有本王的吩咐, 谁都不许抬起头。”
“是。”
乌力措骂了几句脏话, 气势汹汹地冲到营帐窗口,“危、云、白!”
他的阏氏衣衫松到一阵风都能吹落, 那一片脖子锁骨再加上小半个胸膛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皙的比阳光还耀眼。
乌力措, “你真是本王的好阏氏!”
他伸手拽过危云白的衣领, 隔着一层营帐给他合拢衣衫, 手从小窗里伸进去给他重绑腰带,冷凝着脸,一声不吭。
危云白看着暖黄的夕阳同样照在乌力措的背上。
他喜欢这个时候乌力措的长发。
垂眼看了一会乌力措变成金色的发丝,危云白幽幽叹了一口气。
“乌力措……”
他看上去无比难过,“你之前说、说我……”
风吹起他的头发,紧张而又挫败,“是真的吗?”
乌力措冷哼一声收回手。
危云白低着头,“我的房术,真的差到那个地步?”
他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
但别妄想乌力措会附和他。
房术不好?呵。
是根本没有房术。
这个评价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羞耻到了极点,乌力措冷笑,“危云白,我的阏氏,下次还是换你躺在本王的身下吧——你说让本王爽,本王两次、两次!”
“都他妈自食其力!”
一边被他上着,一边自己努力让自己硬.着。
真的心酸。
他表情真的狰狞,说的如同真的一样。
系统新奇,“云白,原来你床上技术不行啊。”
它只是随口一感叹,危云白唇角不着痕迹的下压一瞬。
不能说男人不行,特别是这种事情上的不行。
危云白皱眉,“可你明明叫出声来了。”
乌力措笑的更扭曲了,“阏氏真是好耳朵,疼和爽都听不出来。”
抿唇,乌力措和他说了这些话,非但没好,大昭人脸上的忧愁反而更加严重了。
哈赖偷偷摸摸瞅了一眼,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危大人又被……”又被怎么欺负了,他们大王疯起来谁也制不住,瞧瞧那一张脸,哈赖不用多想,就猜到一定又是大王说出什么为难人的话了。
他身边的木里耳疑惑,“危大人?”
他已经洗去了脸上贴的胡子和泥沙,先前狼狈不堪的表皮下面是一张俊俏的脸,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北戎人,反而像个正儿八经的大昭人,“是要与我们共事的人?”
学着哈赖的样子抬眼看去,眼尖的看清了危云白的样貌,当下赞道:“真是一表人才!这位危大人必定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和哈赖你完全不一样!”
“……”哈赖眼角抽抽,余光看到乌力措要转身,急忙说道:“低头低头!”
木里耳疑惑不解的跟着低下了头。
他已经久不回北戎,潜伏在车呼身边多日,连族地发生了什么事都半清不楚。
乌力措,“回到里面去,危云白,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他表情变了一变,“别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
他指尖点在危云白拧在一起的眉间,“好了,本王不限制你的自由,本王只是为别人着想。”
“如果别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还要一个个挖去他们的眼睛,岂不残忍?”
危云白看着乌力措的眼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