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可察觉他的视线后,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后来陆皑终于发现到了,有些尴尬甚至是生硬地将视线移开
,粉饰太平。
「你想看?」
辛可将书本托一托,这会儿,陆皑却避如蛇蝎般退后一步,彷佛书本有张会咬人的嘴。
要拒绝的意思很明显。辛可有点想将书本掷上他脑袋,助他自杀一臂之力。
觉得跟这样的怪人发挖聊天话题真是犯贱顶透,辛可用力拍上书本,然后将眼镜什么的都丢上书桌。身子如猫灵
活一绕,整个人就在上铺了,他决定睡觉。
之后两天,他都没有试图跟哑巴说话,这低气压将持续到陆皑表示善意、或歉意为止。
他很高兴发现有室友跟没室友根本没分别,还是一个人住。
***
过于露骨的打量视线,充斥在他所到的任何一个地方。
陆皑不想去感觉,不代表他没感觉。即使他的室友可可没有友善地提醒他要小心,实际上无从防备起。啊,看他
被丢进了一个怎样的变态垃圾堆!!
他洗澡的时候,那种视线更为炽热,就像刺青一样烫在他身体上。
他站着,顺着莲蓬头微弱得可笑的水流来让自己好过一点……
他还看到很多男人背上、腰间甚至意想不到的地方都有疤痕,他们大概为疤痕的长度而骄傲,称呼为光荣的战绩
,却不知道“战绩”纠结像肉虫躺于其上有多恶心。更多男人拥有一根丑陋的yáng_jù,guī_tóu的地方陷入了一颗或更多的
铁珠,那绝不是天生,而是硬生生塞入的。
这里的审美观显然与他所受过的教育背道而驰。
这样想或许可笑。
但陆皑有疑惑过,为什么他们竟然没有三五成群将他擒抓住鸡奸……
原因他不想知道,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就好。纵然他同时为这个想法鄙视自己。
那天上床就寝之前的一段小时间,他被牛奶叫了出去。
牛奶,就是第一天押送他进来的狱警,看起来是狱警当中最年轻的一个。之后他听其他人说,牛奶因为枪误而葬
送了大好的前途,被流放来当狱警,上班不够几天,同僚无意中发现他的保温瓶中装的不是酒不是茶,是牛奶,于是
给他起了个难堪的绰号。
陆皑举起双手,然后被扣上手铐带出去。
可可往这边看来一眼,没说什么又埋头于书本中,摇晃着腿,笔在纸上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