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过安杰了吗?他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韩世乐思索该不该再去关心一番,或者等他回家安顿好,再准备点水果来探视。
同样被送进医院的还有他们队上的另一位拼命三郎安杰,只不过那个年轻人没他这么好运气,至今昏迷不醒,更悲惨的是医生还找不出原因地束手无策。
“刚刚去看了,还是那个样子。”帮忙收拾,姚虹女略显难过地回答,北二联队感情就像家人一般亲密,尤其是这几名较为资浅的后生晚辈,所有人都当他们像小老弟般照顾,安杰至今昏迷不醒,身为“家人”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别太担心!医生、护士这么多,世乐都完全好了,安杰也会没事的。”
毕竟是队上老大哥,卜云阳笑着安慰众人,明明没有外伤,各项检查也都做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卜云阳依旧很有信心,连他这个摔下断崖重伤的家伙都能撑着拐杖活蹦乱跳,安杰清醒、痊愈也只是时间而已。
“嗯!安杰会吉人天相的。”拎起旅行袋,韩世乐下意识地东张西望,原本应该守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明知道他今天会出院,居然不见人影?他并不是依赖成性,但黄沙也太不够意思了。
“怎么了?漏什么东西吗?”跟着左看右看,姚虹女主动在病房里巡视一遍。这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粗心,没列张表单让他们一样、一样收拾,天晓得能漏掉多少件。
“没什么,黄沙……今天有任务?”抿了抿薄唇,佯装潇洒地摇了摇头,韩世乐自以为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略显僵硬的神情,却泄露了他其实很介意。
“黄沙?没有啊!他今天也轮休,说真的,他早该放假了,这阵子所有艰难的任务全落在他头上,连我在旁边看的人都替他觉得累。”
半是心疼、半是骄傲地回应,姚虹女边说边厉了卜云阳一眼,不管那些男人们怎么酸言酸语,一点也不能抵毁黄沙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他虽然个性弧癖了些,但依旧是个正直又负责任的好男人。
“这样啊……”
“他不是你的好兄弟?怎么没来接你出院?”
非常坚持自己不是在挑拨离间,卜云阳只是出于兄弟义气,提醒韩世乐认清真相,他们才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黄沙充其量不过就是新人,跟他们北二联队弟兄们的情谊相比,他就是个外人。
“既然轮休,就好好休息,我好手好脚的,干嘛要人来接我出院?你们也是啊!其实不用多跑这一趟。”
韩世乐很快甩开那些不愉快的情绪,相反的,他很开心黄沙逐渐融入这样的生活,不论未来如何,是不是能找到救命的“隧道”,这条路上他们一定会并肩同行,绝不放手。
话才刚说完正准备离开,被议论着的当事人突然拉开病房大门走入,黄沙平静但略显疑惑地看着众人,他记得韩世乐今天出院,但用必要搞得像妈祖出巡一样这么大阵仗?
“弄好了吗?”迟疑了好一会儿,黄沙终旧还是选择不打招呼,盯着韩世乐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声。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北二联队的众人相处,奉命行事的执行任务很容易,他可以直来直往不必理会其他人的心情,可是私底下的人际应酬就十分麻烦,他索性完全不参与。
“你怎么灰头土脸的?发生什么事了?”不由自主地皱起俊眉,韩世乐上上下下打量黄沙,后者虽然不是什么喜爱打扮的那类人,可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甚至可以形容成一丝不苟,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黄沙这么……狼狈。
“搬家。”二话不说地接过韩世乐拎着的旅行袋,黄沙是算准时间上来接人,只可惜算漏了北二联队闲话家常的本事,居然拖到这个时候还没办好出院手续,再不上楼来催,这些家伙有可能天长地久地聊下去。
“搬家?为什么要搬家?”先是瞪大眼睛,韩世乐想也不想地将旅行袋抢了回来,他的公寓虽然称不上有多大、多豪华,但塞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况且黄沙不是一直都住得好好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搬走?
“怕人说闲话。”
“闲话?”
微拧起俊眉,韩世乐茫然的看向北二联队的同伴,结果不是看天的看天,就是看地的看地,全都在闪避他的目光,唯独姚虹女没好气地猛摇头,男人要是争风吃醋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走吧!护士在催了,她们等着整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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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好手续,跟北二联队的同伴们道别,直到钻进副驾驶席,韩世乐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他习惯了冲锋陷阵、习惯了一肩扛起艰难的任务,结果现在被当成弱者般嘘寒问暖,一方面感激卜云阳等人的关心,但他不禁反问,自己是不是那么没用?怎么每个人都当他是纸糊的?倒是跟“体贴”二字无关的黄沙在一起最自在。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我以为我们……”闷了好一会儿,韩世乐还是忍不住地张口询问。
虽然他们彼此都没正式开口说过,但他以为“那个吻”已经能说明一切,难道是他自做多情?韩世乐有点气恼这个莫名其妙、患得患失的自己。
“仪器探查到熙宁国宅那里的数据怪异,就像隧道出现时的样子。”沉吟了许久,黄沙选择诚实面对。
他一开始不希望将韩世乐拖进这淌浑水中,不过以他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