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正派人士,和一个魔教长老因为音乐结交,本就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更别说正派人士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魔教的人会有诚意与之真心结交,或者说不管有没有,在左冷禅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的地位来的重要,就算有,哪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不管音乐有没有错,他们的身份地位,就决定了这份知己之情不为世俗所接受,也许刘正风意识到了,所以他才会提出“金盆洗手”的念头,只不过没有左冷禅来的快,就在这明晃晃的宴会上,露出狼子野心。
曲洋摇了摇头,不置一词。或许曲洋也是明白,现在的情形,什么话从他这个“魔教弟子”的嘴里说出,都是无用功。
刘正风气得脸涨通红,他厉声道,“左掌门,你贵为正派掌门,为何对一个将要退出江湖的人这般咄咄逼人?”
左冷禅嗤笑一声,嘴边挂着冷笑,“这金盆洗手,我不让,自然就没有什么将要退出江湖之说。”
曲洋眼疾手快地拉住想要上前一步继续理论的刘正风,对他摇了摇头,满眼的复杂震得刘正风怔在原地。
曲洋上前一步,对着这个名义上五岳的领头人开口问道,“那么,左掌门,您来此的目的是为何?”
“呵,这还用说吗?”左冷禅弹了弹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再开口时就是莫大的恶意,“刘正风!你要当众将这个魔教人士击毙当场,那么老夫就可以对你与他相交既往不咎。”
刘正风大声喊道,“你做梦!”按着曲洋的手用力过大,整个手掌都呈现出一种紫红,力道大的让曲洋的手也跟着微微扭曲。曲洋一愣,安抚地空出另一只手拍拍刘正风的手背。
左冷禅冷笑,“现在院外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你就范也好,反抗也好,也改不了你们的结局。”
为了要证明自己的话,左冷禅拍了拍手,门外瞬间齐刷刷地露出一排泛着寒光的箭头,虽然没有现身,但在场人都在知道,怕是整栋房间都被弓箭手包围了。
那些没有逃出去的人士,见此是真的吓破了胆,昔日刘正风的好友,这会儿为了活命,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刘正风“弃暗投明”。刘正风对于这样的结果气得眼眶通红却无计可施。
“只是叫你‘卫道除魔’,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为什么要反抗呢?”左冷禅一副嘲笑的嘴脸看着刘正风的坚持,见他还步妥协,朝丁勉眼神示意了一下,后者会意,上前一步,趁着刘正风不备,凌空使用内力,只一下,就使得刘正风那没有丝毫武功的妻子被抓在手里,丁勉沐浴在刘正风惊恐不已的眼神中,和曲洋痛惜的神情中,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对掌间尖叫不已的女人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个从嫁给刘正风就和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就这么死在所谓的“正派人士”的手里。
“不!!!”
刘正风痛呼出声,却挡不住丁勉等三人的手,很快,凡是和刘正风有点关系的人,统统死在了他们掌下。
杀戮进行一段时间,这时的左冷禅再叫人停手,悠然开口道,“莫大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但你可知莫大为何一言不吭,或者说眼睁睁地看着我来了?”
刘正风和曲洋相互搀扶,左冷禅却对投注在自己身上的两双仇恨的眼睛视而不见,反而好似十分有趣地拍了拍手,好心情地对他们开口解释道,“因为他怕嵩山派找他麻烦呀。”
对上他们仇恨和复杂的眼神,左冷禅笑道,“没错,就是这么简单,莫大也只是想要避其锋芒。所以,刘正风啊刘正风,你只是个牺牲品罢了。”莫大就是衡山派的掌门,也就是刘正风的师兄。
刘正风眼含热泪,牙邦子被自己咬得满是血腥味才肯罢休,就听他紧按着曲洋的手,手指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痉挛,也不放手,满含仇恨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左掌门请便吧,我是不会对曲大哥动手的。”生死关头,他也不叫“曲兄”这样现出距离的称呼了,反而称呼起他们最初没有标明身份时的叫法。
曲洋眼神复杂难辨,明显懂得了他的选择,就是因为这样的选择,才叫他这个正邪难辨的人心神微动。他可以对令狐冲仗义相救,他不愿滥杀无辜,却也能做出为了不服嵇康自称他死后“广陵散从此绝矣”,就连掘二十九座古墓,就为了寻找广陵散的曲谱。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人,面对这样的抉择,其实他的内心是相信刘正风为了家人而对他挥刀的。
所以刘正风这样的选择,才真正让他震撼。
既然刘正风全心以待,他曲洋也不能丢了份儿,握紧了手中的黑血神针,做好了苦战一场的准备。
左冷禅说了这么多,却遇上软硬不吃,一心只顾曲洋的刘正风,就算是他也心生恼怒,暗恨这样的刘正风。听了他这么说,眼里闪过冷意,也没有心情去“劝说”他了,索性把命都留在这儿吧。左冷禅心思一动,立刻摆摆手,就要实行灭门之行。
看了这么久的戏,将要动真格了,东方不败才冷下了脸,看了这么久,也就得出了几个结论。
#曲洋这个老小子结了个好朋友#
#左冷禅不是个好东西#
#左冷禅治下的嵩山派也不是个好东西#
#莫大是个窝囊废#
#由此可得正派都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结论东方不败早就知道,所以对于左冷禅的司马昭之心更加厌恶。野心不是问题,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