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呆头呆脑的看着他们,半晌朝着言禾叫了一声,“喵~”
言禾被他这小摸样萌化了,在他的头发上抚了抚,笑道,“喵喵,我是阿姐,以后叫我阿姐。”
“阿┈┈姐,”傅恒很识时务。
一边的阿灯就不高兴了,怎么叫阿姐就那么顺溜,叫他就磕磕绊绊,喵喵也太偏心了。
不过这不高兴也就是一会子的事,他倒没放在心上,“阿姐,喵喵没法穿鞋子,”他抬起傅恒那只藏在被子里的脚,那上面的红痕还在,“你看,一穿就成了这样。”
言禾一指点到他的脑门上,“笨蛋,喵喵的脚那么嫩,怎么受得了这种草鞋,”她说着解下腰间的袋子,递到他手中,“你今日就不要出去打猎了,赶紧下山去给喵喵买几双软绵的布鞋,像我脚上穿的,”她提起裙摆,那只精巧的绣鞋就露了出来。
“可,可这是你们女子穿的,喵喵是男孩子啊。”
言禾又敲了他一下,摇头道,“像这布料!”
阿灯秒懂,反身便出门去了。
傅恒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撑着床,他现在有点饿,“阿┈┈姐,饿┈┈”
言禾才想起来他还没吃饭,赶紧去厨房端来一些粥,喂着他喝了一碗,方才解了他的饥。
阿灯回来的时候,傅恒还在床上睡觉,他轻手轻脚走过去。
床上的少年睡的很香甜,脸颊因充足的睡眠红扑扑的,好看的紧,他似受了蛊惑一般,欠身靠近那睡颜极小心的亲了一口,才偷偷摸摸的坐正轻摇着睡着的傅恒,“喵喵起床了,我给你买新鞋子了!”
傅恒清梦被扰,委实没什么好脸色,他懒懒的伸展着腰肢,“困~”
“乖,来试试新鞋子,”阿灯还在兴头上,他扶着他从床上起来,然后蹲身帮他穿上了鞋子。
“疼吗?”
“┈┈”傅恒摇了摇头。
阿灯才放心站到一边,“喵喵站起来。”
傅恒缓慢的爬下床,他的腿柱子直打颤,压根没法走下去。
阿灯眼看着他摇摇欲坠,匆忙扶住他的腰身,让他可以靠着自己,“别怕,我陪着你。”
“喵~”走了这么多年的路,还要从头开始学走路,这滋味可不太好受。
阿灯左手搀着他的手,右手搂着他的腰,傅恒完全是靠着他才能走下去,可就这样,他的腿也逐渐酸疼起来,“灯灯,累┈┈”
阿灯低头见他紧皱着眉,还有点轻喘,他身子贴着自己,站都站不直,便知他是真的累了。
他下腰将傅恒抱起来,转身坐到床头,解开鞋子,替他揉脚,“我来揉揉。”
傅恒靠着他,半合着眼,似睡未睡,阿灯见他这般乖巧,手指捏了捏他的鼻子,“以后咱们每日都走半个时辰好不好?”
傅恒点头,这个是必须的,一直这个样子没法走路,那多痛苦。
“真乖,”阿灯又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手感真好。
“┈┈”好吧,不和这小子一般见识。
连着几日练习下来,傅恒终于能够顺妥的走路了,虽说还有些摇晃,但总比一开始没法走的好。
阿灯白日里一般都不会在家里面呆着,他都会进山里打些野味回来,阿姐的身体不好,这些野味营养价值高,对阿姐身体有帮助,这是傅恒听他说的。
这日阿灯运气挺好,早早就打到了几只野兔,还捉了一窝小崽子,喵喵平日没事干,正好可以养着它们当乐子。
踏着夕阳进了自家院子,他家阿姐坐在院中的那棵大梨树下,手里将刚刚编好的灯芯草环戴到蹲在她旁边的傅恒头上,这个时节正是梨花初绽,满树的枝丫上都开满了花,风吹起时,梨花片片落到那似入画的少年长发上,美得似那落入凡尘的精灵。
傅恒憋着一肚子气任身旁的言禾将那花环戴到自己头上,心里不由腹议,“这都变成人了,还是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毒/手,啊喂,花环是他这个大男人能戴的吗?”当然,他也就在心里抱怨几句,嘴上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他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咪嘛。
“阿姐!喵喵!我回来了,”阿灯从美景中醒过来,朝着两人喊道。
傅恒站起身走过去,看他肩上扛着几只野兔,手上还拿着几只兔崽子,口水都差点溢了出来,有福了,有口福了,野兔子可是在原来的世界里都不易吃到的,想想都觉得幸福。
阿灯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崽子,以为他喜欢,便拎起其中一只小一点的放到他怀里,“喵喵喜欢吗?”
“┈┈”他能说不喜欢吗?看阿灯那兴奋的样子,要是和他说不喜欢,想必会打击他的自信心。
傅恒伸出一只手,戳了戳那小兔子,圆眸睁动,冲他点头,“喜欢┈┈”
“那咱们就养着它,”阿灯牵着他走到言禾面前,细细端详了片刻,“阿姐气色好了些。”
言禾轻笑,“你哪日不这么说,还不是老样子,就是累着你了。”
阿灯摇首,“我没事,只要阿姐身体没事就好。”
言禾欣慰不已,她拍拍身旁的竹椅,“先歇歇,日头还早,咱们聊聊。”
阿灯将身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到树边,拉着傅恒一同坐下来,言禾看了看傅恒,开口道,“阿灯,我这几日想了一下,咱们得给喵喵重取个名字。”
“为什么?”阿灯一顿,其实他不太想要给喵喵换名字,这名字是他取得,他觉得好听。
“喵喵本就是猫化形成人,若是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