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良沉的嘴唇若即若离,似触似分地在谢轻裘的嘴唇旁,轻声道:“谁要睡她。我只想睡你。”
谢轻裘眼不红了,脸却红起来,本该气恼,却满心说不出的甜蜜喜悦。他张口要骂,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手指捏来捏去,半晌,小声道:“……哼。”
两人走进付良沉的居室,谢轻裘紧张得绊了一下脚,付良沉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他们二人一直没有袒露心意,虽然日日形影不离,身体接触并不算多,谢轻裘扒在他怀里,感觉又是新奇又是喜悦,一时间竟舍不得撒手。
付良沉嗓音低低,在他耳边道:“轻裘,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想睡你。你愿意吗?”
他问得很认真,很郑重。
谢轻裘听呆了,手紧紧环住付良沉的脖子,用力点头,道:“嗯!”
付良沉环抱着他走上床,谢轻裘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紧张道:“我,什么都不会!”
付良沉顿了一下,柔声安抚道:“没事,我会。”
谢轻裘还是很紧张,用力攥着他的袖口,道:“行!”
在这方面,他确实是什么都不会。唯一曾见过一册类似春宫的图册,是之前吩咐仆从搜罗一些古卷,一大摞书里不小心夹进去了一册,据说还是名家手笔。谢轻裘当时将书翻开,只见满页赤条条交缠的人影,有男有女,赤身luǒ_tǐ滚在假山流水处,每一页还配了几句应景的脂粉小诗。他除了付良沉,身边向来没有同龄的伙伴,从没人把他带到风月香场去玩一玩,此刻乍一看这样的册子,手足无措,下意识把书甩了出去。
正好那天付良沉来找他。当时门被推开,付良沉走进来,那书就正正落在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