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歌很庆幸,自己遇见了这个人。
顾良雁回来的时候是带着大包小包回来的人,明显是一副准备在这里常住的样子。
“你准备把医院当家吗?”江城歌看着夸张的拉着行李箱过来的顾良雁,冷汗就从自己额头滴了下来。
“为了你,我现在可是正宗的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江亦凉逮着机会都赌我。”顾良雁将行李箱往床底下一塞,“反正你也得在医院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战士收留一下我又不会死。”
“我没准备在医院呆太长的时间,开学之前我一定要出院,这个暑假我还没出去玩过呢。”江城歌双手叠在自己的头下面,悠闲的晃着自己的双脚。他觉得,虽然住院就和住宾馆一样,只是要按时的打针吃药之类的,但是的确很享受,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但是还是会无聊的。
“操,那岂不是就这两天,那岂不是我这一身的行头都没有用武之地了!你丫的,干嘛不早说,你坑死我了。”顾良雁要不是看在某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估计这会儿自己就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江城歌瞥了人一眼,奸佞小人一样的笑了笑:“你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啊。”
“以前,不是也是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吗?”
“我记得只有一次,还是我高二的时候,今时不同往日懂不懂?”高二的江城歌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更多的需要自己做主,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叫自己的兄长给你做主,所有,兄长让自己在医院里面住着自己就住着,一直到他安心为止。
而且,高二的时候,他不喜欢学校里面那种类似于勾心斗角一样的生活,彼此之间竞争的压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那时候的顾良雁还和江亦凉在一起,他不用因为两个人之间现在这样的状态而因为夹在那里苦恼。
顾良雁对于江城歌所说的内容表示非常的不开心,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回自己的住所,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让江亦凉知道了。也是,如果他有心想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看他想不想知道,努不努力去试图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面对江亦凉,他因为这个男人和自己家里面彻底的断裂,因为这个男人还的自己混居到现在的境地。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和这个人进行正常的沟通,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男人交谈。
“我哥说,让你有时间的话和他谈谈。”江城歌犹豫了挺久的,还是选择了告诉他,毕竟从瞿佑安说出口还不如自己告诉他,“我想,你们两个人之间,耗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了。我看着我哥的意思,估计快结婚了。”
顾良雁冷漠的看着江城歌,然后咧嘴一笑:“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好聊的,在三年以前不是已经断了吗?你看,他三年前订婚,现在都三年了,也是时候结婚完事了。”
“订婚三年……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犹豫不决,和你有关系吗?”江城歌太过了解自己的哥哥,他不相信订婚这种东西,经过三年都没有结婚,他不认为是自己的哥哥会做的事情。
这些年他一直在为这个寻找一个理由,但是,他最近刚刚想明白。那个理由除了顾良雁,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可以影响自己的哥哥到这个地步。
☆、010.只要是你做的
要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的,顾良雁想要在江城歌办理出院手续之前逃之夭夭,却没有想到自己算盘打的再怎么精细,却还是让老奸巨猾的江亦凉逮个正着。
“他们两个这样出去,真的没有问题吗?”瞿佑安帮忙提着东西,小心的看着被西装革履的江亦凉拽着离开的顾良雁,“总感觉你哥,似乎正在气头上。”
“不是似乎,是本来就在气头上,他只不过是不小心自己撞在了枪口上。”江城歌才不会没心眼的告诉瞿佑安,枪口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
“你现在去哪里?”两个人站在医院的门口,原本被用来当做司机的江亦凉由于各种原因已经先行离开,两个人不得不选择在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医院门口,和众多的人口抢占出租车。
江城歌从来没有尝试过在火辣辣的太阳之下,不禁要顶着炎热还要顶着人潮,做一件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
如果只有江城歌一个人的话,也许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坐上车,被瞿佑安塞进后座的时候,江城歌都觉得自己像是打完了一场仗。
瞿佑安扭过头再次开口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报上了自己的住址之后的人就摊在了后座,气喘吁吁的看在外面的场景:“怎么这么多人?”
“小伙子,医院门口一直都是这么多人的。”出租车司机抄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熟络的说这话,“我看你也不经常在医院这边打车吧。”
江城歌的确是没有在医院门口打过车,实际上他很少会打车,还没有驾照之前他一直有一个叫做江亦凉的司机。后来有了驾照,也就顺其自然的有了一辆自己的车,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但是好歹可以拿来代步。
司机似乎是个话唠的人,从开车开始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也不管车上的两个人有没有人搭理他。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在自顾自说这话,瞎扯着。偶尔,坐在副驾驶座的瞿佑安会礼貌的会一两句,但是基本上都是出于安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