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佑安也懒得在管着两个人玩闹,拿了酒吧里面,估计是顾良雁有些时候直接睡在这边用的毛毯子走到了江城歌在的沙发上。
沙发对于躺在上面睡觉的江城歌来说太过于狭小,所以让看见的人突然觉得楚楚可怜。
瞿佑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刚才在听到顾良雁说的那些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面的想法,那种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感觉,他感同身受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大概是盖上毛毯的时候打扰了睡着了的江城歌,手里握着毛毯,睁开了双眼奇怪的看着周围的场景,然后就遇见梦里面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觉伸手掐了掐眼前的人的脸颊,过于真实的触觉,让江城歌慌乱的松开了手,然后慌张的坐了起来。
“啊。”瞿佑安捂着刚才被江城歌撞到的额头,看着同样捂着额头,明显因为刚才那么一撞而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江城歌,无奈的笑道,“你要弄醒你自己,也不用托我下水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回撞到你。”江城歌歉意的看着已经在对面做好的人,然后环顾了四周,迷糊的大脑才渐渐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平时都是在瞿佑安的歌声中醒过来,现在宁静的环境反倒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了。酒吧里面的人还不多,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开始渐渐的离开,然后继续各自做事情。
“你天天睡在这里,身体怎么受得了。”瞿佑安将一杯醒脑的茶放到了江城歌的面前,因为酒吧里面经常会有喝醉酒了的人,所以基本上都会准备好醒脑的茶在边上。
“你是在赶我吗?”江城歌紧张的看着瞿佑安。
“不是,我只是听说你经常晚上不睡觉,然后一大早就过来这边,这样的作息时间实际上对身体是不好的。”
“作息时间只要适应了自己的身体不就好了?”江城歌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按照那些专家的说法,十一点一点是什么什么排毒的最好时间,那这个时间正好是中午的美国人要怎么办才好?他们的时间不是正好和我们想法吗?”
瞿佑安听着江城歌的解释,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有些无奈微笑的点了点头。
有了瞿佑安,江城歌直接把an酒吧当睡觉的地方就越发的明显了。
“我说,你这整体我往我这里跑也不见得是什么事啊,你哥可都快抄家伙来揍我了。”顾良雁手指敲着桌面,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学金融的,家里面那么好的资源你不要,偏要自己找地方实习,你这不是傻吗?”
江城歌抬头瞥了顾良雁一眼,然后继续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
“我说,你这么和你爹耗着也不是办法啊,要是这父子真当不下去了就别当了,何必两个人呕着气谁都过的不舒坦呢?”
“如果他愿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我表示一点意见都没有。现在我走出去,那个不知道我是他江家的二公子……”说到这个江城歌就觉得来气,要不是这个,也不至于这个城市的人都不要自己。
顾良雁也知道江城歌心里面不痛快,自然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瞿佑安仍旧在那个地方唱着蔡依林的《妥协》,江城歌任然坐在酒吧的角落安静的喝橙子,宁静的听他唱着歌。
江城歌看着手里面橙黄色的液体,然后微微的一笑,这种饮料原本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因为那个人说酒喝多了不好,因为那个人说他喜欢喝橙汁,果然是疯了。
瞿佑安有些东西真的会变成习惯,比如每天唱歌的时候,无意中的一个回头就会看见这个人微笑的看着自己,那双沉溺在酒吧的黑暗中的双眼,眼眸里面有太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他想,这样的一个少年,眼睛里面的内容却那么复杂。
江城歌仍旧像往常一样,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今天他来的有点晚了。最终他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兄长,他去了自己家族的公司上班,同时也幸运的因为这个决定而得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江城歌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那个人却还没有出现在唱台上面。
“今天,瞿佑安没有来吗?”江城歌一把拉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顾良雁,厉声的问道。
“他感冒了,在家休息呢。”顾良雁抽空搭理了一下江城歌。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如果换了平时估计顾良雁得和江城歌插科打诨一段时间,然后就绕过去了,但是偏偏遇上今天人特多的时候,哪有时间和江城歌纠结这个,即使被再三嘱咐也不要把瞿佑安他的私人信息告诉别人,还是脑子一热一着急就什么都说了。
江城歌抓上了放在沙发边上的西装外套,直接冲出了酒吧。
顾良雁拦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服务生,问道:“他跑这么快干嘛?又不是着急着去投胎。”
“顾哥,你把老板的家庭住址告诉人家了,老板估计得过来和你算账了。”服务生小哥一脸看好戏的看了顾良雁一眼,他可是亲眼见证因为把老板的电话号码告诉别人,于是人高马大的顾良雁,居然被看上去瘦弱的老板瞿佑安,恶狠狠的批评了一段的那个欢快的场景。
顾良雁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他在想,如果他现在跑去拦下江城歌,或者直接翘班走人,那个方法会比较好。
江城歌冲到瞿佑安所在的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万籁俱静的时间,这个小区应该有一些